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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船桨翻动,桨帆船开始慢慢倒退,大火船被拖到了一边。
整个过程流畅迅捷,让光荣号上的温特斯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想过笨重的桨帆战船居然能做出像马术一样灵活、精巧的动作。
纳雷肖海军中将也亮出了他的底牌。
桨帆战船确实不适合长途远征,更不适合在风急浪高的外海作战。
但灯塔港外这处锚地,却正是它们能够大展身手的好地方。
联合会的密探们看到桨帆船停在港口里,桨手留在船上,水手们上岸休息。
便认为这些战船仓促间无法作战,至少需要数个小时重新集合。
殊不知水兵们严格按照所属战船分开扎营,禁止任何人员流动。
一旦有突发情况,就可以迅速按船集结登舰。
这一切的一切,不光是为了让水兵们得到休整,更重要的目的是示敌人以弱、示敌以不备,为德雷克创造战机。
在德雷克看来,纳雷肖身边只有十艘战船可用。
如果能击溃这十艘战船,那港口里的十二艘桨帆船也逃不掉。
剩下的运兵船就是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这二十几艘战船是维内塔最后的家底,吃掉了这支舰队,内海上就是塔尼里亚人的天下。
没了船,维内塔人再想要跨海远征也只是痴心妄想。
而纳雷肖中将从来不认为只要把陆军送上群岛就行,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运输队,他的核心战略思想也从来没有改变过,就是一句话“舰队决战”
。
塔尼里亚舰队光是存在对于维内塔人而言都是一种威胁,在纳雷肖看来必须进行一次舰队决战才能解决问题。
与其在大海上追逐塔尼里亚舰队的影子,不如想办法让他们来找自己。
现在毒蛇已经爬出了巢穴,缠上了自己的手臂,但还得打死它才行。
“船长,怎么办?”
德雷克的大副惊慌失措地问。
“怕什么?就算多几艘桨帆船,我们的战船也不比他们少。”
德雷克一脚踢飞了椅子:“升旗!
维内塔主力现在被纵火船拖着,我们先解决这些桨帆船,回头再对付纳雷肖!”
德雷克抽出弯刀,走到船艏楼边缘,看着甲板上乱作一团的水手们怒吼道:“怕什么?我们的船仍然比他们多!
现在害怕,将来你们的后代就要成为维内塔人的奴隶!
为了自由!
为了金子!
今晚我领你们挣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大钱!”
“复仇”
号的水手们原本因为桨帆战船的出现而士气濒临崩溃,但是在德雷克的鼓舞下,他们又重新燃起了斗志,红着眼睛呐喊着回到了自己岗位。
帆船不能正面逆着风走,但是可以和风向保持锐角前进。
风向从西北吹来,光荣号原本往北行驶了一段距离,得到了纳雷肖中将的命令后,舵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舵杆推到了反方向。
凭着惯性,光荣号迎着风海上九十度转向,变成朝西面行驶,船头直指德雷克的旗舰。
混乱中很难把命令传递给所有船只,但光荣号的行动就是最好的命令,这就是旗舰存在的意义。
其他战船看到旗舰转头冲向敌人阵型中央,也纷纷调转船头。
不再躲避火船,而是迎着火海冲向了塔尼里亚舰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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