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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动钥匙打开门,关上了灯,走了出去,反手关上了背后的门,把钥匙也扔进了口袋里。
我穿过安静的走廊,下楼进了办公室。
一个年老的夜班收银员坐在桌子后面看着报纸,满脸倦容,他甚至都不抬头看我一眼。
我朝门廊那边的餐厅看了一眼,还是那群人在吧台前,喧嚣吵闹,那个乡村交响乐团依然在角落里为了营生卖力演出。
吸烟的那个家伙和长着约翰·路易斯一样眉毛的家伙正在收银机那儿忙活,生意似乎不错的样子。
几对男女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越过对方的肩膀,举着一杯红酒。
5
我从酒店大门走了出去,左转沿着街道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但是没走多久就停下,又转身回了酒店大堂。
我倚靠在柜台,向服务生打听道:“我能和那个叫格特鲁德的女侍者说几句话吗?”
他透过眼镜看着我,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她九点半走了,回家了。”
“她住哪儿?”
这次他盯着我看没有眨眼。
“我觉得您可能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就算我有,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摸着下巴,认认真真地打量了我一番。
“有什么问题吗?”
“我是来自洛杉矶的一名侦探,如果别人配合的话,我工作一般不会搞出什么动静来。”
“你最好去找福尔摩斯先生。”
他说,“酒店的经理。”
“听着,朋友,这地方很小,我只消去喝酒吃饭的地方打听一下,马上就能弄到格特鲁德的消息,我随便就能编个理由,相信我,我能打听出来的。
你告诉我可以帮我节约一点点时间,有可能顺便防止有人受伤,可不会是轻伤哦。”
他耸了耸肩。
“让我看看你的证件,您是?”
“埃文斯。”
我把证件拿给他看了。
他看完我的证件之后还盯着看了老久,然后才把钱包递给我,继续盯着自己的指尖看。
“我想她在白水寨。”
“格特鲁德姓什么?”
“史密斯。”
服务员回答道,他那老于世故、满面倦容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那种笑容往往出现在见识过太多世面的人的脸上。
我跟他道了谢,再次出了酒店上了人行道,走了半条街的路后进了一家吵闹的小酒吧,点了一杯酒。
一个三人组合的管弦乐队正在酒店后方的微型舞台上演奏,舞台前方是一个小小的舞池。
眼神迷离的几对舞伴在舞池中央慢悠悠地晃着,脚跟几乎不离地面,嘴巴张着,表情茫然。
我喝了一杯黑麦威士忌,顺便询问了一下男侍应白水寨的位置。
他告诉我白水寨在镇子的最东边,往回走半条街,从加油站的那条路可以过去。
我出了酒吧取了车,开着车穿过村子找到了那条路。
淡蓝色的霓虹标志有一个箭头指示着方向。
白水寨是山坡上的一片棚屋群,正前方是栋办公楼。
我在办公楼前面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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