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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有辆旧的普利茅斯,把灯关上吧。”
他走回厨房四处看看,然后我们把两盏灯都关上,走出了房子。
我关上了残破的后门。
巴伦正在检查已风化的花岗岩上的车辙,然后顺着痕迹一路走到了一棵大橡树下,那里有几处深色地带,是车停驻多次留下的,地上还有滴落的汽油。
他摇着手电走回来,看着那间厕所说:“你可以回去找安迪,我还是要去看看那地方。”
我没说话,目送着他走去厕所那里,拉开门闩,把门打开。
我看着他拿着手电进去,光从不少裂缝和破破烂烂的屋顶透出来。
我沿路走回小屋那里,钻进了车。
过了好一会儿,警长才回来,慢吞吞地站回车边,咬了一口烟条,接着把烟条卷进嘴里嚼了起来。
“朗尼,”
他说,“死在厕所里,头部中两枪。”
他回到车上,“大个头的枪,死得透透的。
根据情况看,我觉得凶手应该很匆忙。”
11
这段陡峭的山路沿一条干涸的山溪蜿蜒而上,河床上都是大块的岩石。
大约走到比湖面水位高出一千或是五百英尺的地方时,路才变得平缓。
我们路过一处养牛场,窄窄的缓冲带在车轮下发出叮当声。
开始下坡了。
眼前隐约出现了一处平地,有几头牛在吃草。
月光下立着一间没有灯光的农舍。
直角转弯后,我们开到了一条更宽的路上。
安迪停车,巴伦再次拿出他的手电开始慢慢地细心观察着路面情况。
“他们左转了。”
他站直身子说,“还好他们后面没有其他车经过留下痕迹。”
说完就回到了车里。
“可是左边不会去到老矿山啊。”
安迪说,“左边会到沃登家,然后从水坝那里就会绕回湖边了。”
巴伦默默地坐了一会儿,从车上下来,又开始用手电观察。
他在一个T字路口突然惊呼,然后回来,“啪”
的一下把手电关了。
“也要走右边。”
他说,“不过先走左边。
他们原路返回了,可这之前应该是到了西边的某个地方。
我们照着他们的路线走。”
安迪说:“你确定他们是先走的左边而不是后走的?走左边的话就驶下高速路了。”
“没错。
朝右走的轮胎印是在朝左走的上面的。”
巴伦说。
于是我们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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