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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声巨响，车子撞向了高架桥的护栏上。

变故发生的突然，等程佳禾缓过来时，头重重地撞在方向盘上。

耳边的车鸣声和雨声似远似近。

程佳禾听不太清。

她闻到很浓烈的血腥味，现在心跳的很快，还能清晰感受到腹部插了一根钢筋，身体仿佛被成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她呼吸有点喘不过来气了。

不会是要死了吧？

完蛋了。

她不想死。

警局就在附近了，她现在还不能死。

谁能来救救她？

隔着雨幕，她视线朦胧中似乎看到一个人影朝着她的方向跑来。

“救……”

程佳禾声音虚弱的呼喊：“救我……”

人影靠近后，对方动作利索地在副驾驶的位置将文件袋抱走，离开的背景毫不迟疑。

“给我，给我回来……”

希望瞬间破灭，程佳禾艰难地喊着，可这句话很快被雨水淹没。

不可以！

谁也不能抢走她搜集到的证据！

她想要去抢回来，但身体动不了。

人影一点一点消失在雨幕里，消失的还有她求生的希望。

不甘心。

好不甘心。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程佳禾想起穆双婷写在日记本中的某些话：

[嘻嘻，昨晚梦到和她结婚了]

[就这样吧，希望来世程佳禾能爱我]

“如果……”

程佳禾什么都做不了，无声地在心里应答着：“如果有来世……我不想……错过你……”

话音落下，程佳禾心跳微弱，眼皮沉重的渐渐合上，直到什么都听不见看不到。

-

“咚咚咚！”

“程老师！

您醒了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