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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审刘婆子是吧?那就审!
我倒要看能审出个什么来!”
说罢,就让人将刘婆子绑起来。
这时,宜生却突然说话了。
“娘,刘婆子交给儿媳处置吧。”
她抱着七月,许是因为一夜未睡,声音有些虚弱沙哑,而眼底处,却是真真切切地染上了一层青黑。
如此形容,倒让人想起一些她以前的柔弱样子。
“虽然侥幸没有出事,可刘婆子意图对七月不轨是真的,若是不审出个什么来,儿媳实在无法安心。”
她的话并不咄咄逼人,反而是以往一贯的温柔如水,仿佛方才用镇纸
砸人、命令丫鬟打人,甚至公然给谭氏吃瘪的不是她一样。
配上那虚弱沙哑的声音和眼底的青黑,只让人觉得是个柔弱但却想保护女儿的母亲。
刘婆子究竟要做什么,是不是要对七月不轨,这一点之前没有人点出,但是,现在有人点出了,点出之人还是疑似受害者的母亲。
人们喜欢津津乐道大妇欺压妾室的戏码,但同样相信为母则强。
聂氏立即帮腔:“是啊是啊,我看这事儿交给轩哥儿媳妇最好,保准能审出个一二三四来。”
威远伯府东西二府不和,聂氏和谭氏这对妯娌更是别了几十年苗头,如今有机会下谭氏的脸,聂氏自然不遗余力。
可是,她这帮腔却无异于火上浇油。
若是谭氏原本还有点可能会将刘婆子交给宜生处置,聂氏这么一说,就算是为了跟聂氏别苗头,谭氏也不会让宜生如愿了。
而且,谭
氏固然知道自己没指使刘婆子做什么,但她自个儿知道还不行,以己度人,她觉得若是把刘婆子交给了宜生,那就是给了宜生屈打成招的机会。
所以,绝对不能把刘婆子交出去!
“哼,我自个儿的奴才我自个儿管教,就不劳弟妹费心了。
刘婆子犯了大错,死不足惜,只要审清楚了,打杀还是发卖,我绝无二话!”
说罢,也不管其余人的反应,径自带着一群丫鬟仆妇浩浩荡荡而去,自然,是带着苏姨娘母女的。
沈文密和沈琼霜哭哭啼啼地跟在后面,沈文密只用袖子掩面,似乎在小
声呜咽,沈琼霜却是在临走时,回头狠狠瞪了宜生一眼。
“唉,真是没趣儿!”
聂氏一甩帕子,满脸不屑。
说罢,有些奇怪地瞅了宜生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宣哥儿媳妇今儿倒是有些不一样了。
要我说,你以前的性子也太软和了,怪不得连刘婆子那种货色都敢蹬鼻子上脸
,居然敢来你院子里撒泼。
以后啊——就得这样。”
她自然是希望宜生以后都这样。
以往的威远伯府少夫人太过温和顺从,对婆母的刁难更是以忍让为先,让聂氏根本找不着机会看笑话。
可今天,这个软和地面团儿似的人
,居然敢明里暗里地顶撞谭氏了?
即便最后没能让谭氏下不来台,聂氏也高兴地很。
若是以后再多些这样看热闹的机会,她会更高兴。
宜生淡笑施礼:“婶婶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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