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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卫启牟的步甲卒过来对阵,只消多个时间,靠近城墙的那波藏兵定能被活活烧死或呛死在屋内。
就在这片民居其中,有一个极大的院落,院落间竟然有一汪水池,水池中间有座假山玲珑剔透。
这院子占地足足有十余亩,不用打听就知道是勋贵人家。
花园错落有致,院坝青石铺就,青砖青瓦,石基飞檐,古色古香。
庄园中轴对称的三路构筑,各路皆有三重楼阁,顶头的院牌上写着仨字‘承德苑’。
承德苑那楼阁上,有一位面黑短髯的男子,见他头戴一顶狮子盔,着一副钓嵌梅花榆叶甲,系一条红绒打就勒甲条,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如苍松般站立。
这位面黑男子眼睛注视着外面的打斗,嘶哑着说道:“按原定规程,城内只有卫启牟那闷人,怎会发现藏兵?”
站在后面的随扈喏喏地应声道:“将军,城内比原定多了个军侯,领军射生营一曲。”
面黑男子眉头瞬间高皱起道:“城道巷街间,能有射生部卒什么营生怎的就能节外生枝。
现在被拔掉了多少桩?”
随扈有些慌张地答道:“得有十二三个,怕是都战亡了。”
黑面男子仰天长叹一声:“难道老天要灭我于平邑城吗?唉!
兵将参合这些朝堂阴晦之事,父亲这是何故啊!”
黑脸男子就这么沉默半晌后,伸出手臂,随扈知趣地将一柄映日冲天槊递到他手中。
他紧紧攥住槊柄,接着手腕一抖,武器竟然发出呛啷呛啷的声响。
正在此时,打眼望去楼阁外,约莫三四十个影子,个个手持皮靶弓背负凿子箭,自街巷间飞步而行。
黑面男子冷哼一声说道:“岂容一帮弓子手横行。”
说罢走回屋内推开大窗,一架豆丁连弩伸出窗外,照着那队影子就打出去一波三支。
姚喜带着一帮兄弟从阁楼下得街巷后便朝着南段城墙跑去,一路上有那么几个院落喊声惨淡,步甲卒的盾阵在这种场合的确是很有优势,姚喜他们便也就没有去帮手。
先前看着南段边连续发出了七八支火箭,想来应当比较胶着,就打算来此支援。
可在经过一大户庄园时,总觉得那阁楼有点阴冷,好像有那么几个人在看热闹似的。
正想着,就听到三声尖锐的响声,赶紧侧转身子,三支弩梭似三头水蛇般扑向自己的队伍。
“小心……”
姚喜的话音还没有落出多少,扑哧扑哧两声再加咚铛声,黑蛋儿跟狗子两人斜着飞了出去,然后整个人贴在一堵墙上,身上插着一支弩梭还在上下抖动……姚喜一众迅速搭弓朝着弩梭发来的方向射出一波凤羽箭后,便沿着墙角蜷缩起来。
这一波凤羽箭直插楼阁上的窗户,由于夜色曚昽,箭快到楼阁时才被发现。
但见那黑面男子急速避开,可后面那位随扈却不那么幸运了,霎时被扎得像个刺猬。
黑面男子抓起映日冲天槊,喝到:“发信号全军出击!”
说罢便将一条红绒散布绑缚在脖颈之上,纵身从楼阁跃入花圃之中,庄园内假山、矮树、厢房,陆陆续续走出几百个兵甲,随着黑面男子向院牌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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