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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他不惊心不注意。
“郎主请看。”
仿佛一开始便知道郎主定会寻问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黑色东西。
黑衣人从胸前掏出一个用小羊皮包裹着的小包双手呈给九郎。
九郎拿在手里先是掂了掂,轻飘飘,软绵绵的。
“何公曾言,他们当时刚一进入那地界,地下便陡然炸裂,泥土石块向上冲至几丈之高,声响巨大,其间有零散火星,其情形威力皆有点像是天雷电闪。
等到爆炸结束后地上便铺了一层这样的粉未。”
那小包已经被九郎轻轻打开,极细腻的粉末,灰黑色,有淡淡刺鼻的味道。
实在看不出来它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下去吧。”
九郎又重新包好手里的羊皮包,确信没有一毫的散漏。
只是其声音却比先前更沉重几分。
黑衣人躬身后退几步,这才离去。
离去的身影也不免带上几丝凝重。
现下整个玄衣骑卫营都知道郎主是遇上了极严竣的事。
不管是郎主最开始让他们做的,还是现在被别人捷足先登正在做的,都是随时都可能被株家灭族的事,都是大逆的,能惊天的事。
现在还出现了‘两虎相争’的状况,其形势更加危在旦夕。
这一夜,议事厅里的灯火通宵不灭,很多从未出现在苍梧的生面孔都纷纷出现在这里。
这一夜过后,向来闲适的抓虱子玩的清虚真人躲到西山一小道观中足足两月都不曾出山,其间还谢绝了一切拜访。
后来,便有从建业谢家出来的贫寒士人来往于苍梧和建业之间。
再后来,广信县丞郭怀义来九郎的栖梧院拜谒过几次。
前两次九郎拒而不见,第三次却被邀入若水阁上,一天一夜后方才出来。
直到有一天,有一位比绝色美人还要娇美几分的男子来到苍梧谢家,勾了上至耆耆老妇下至怀中幼儿一干女眷的魂儿。
那男子据说是秦州夏候家的夏侯息,司隶校尉夏侯詹之弟,一介白衣,善篆书,棋臭天下之最,貌美差点被缞帝招进宫中做了男妃……
那一天,西戎娃娃阿宝正和婢女在若大的莲湖中钓泥鳅,虽然一条也没有钓到,但那阳光金灿灿暖烘烘的,晒得人几欲迷醉……
“大兄,二兄你们快看,那个禁脔娃娃在那里耶,快快划过去,我们去逗逗她。”
“珏儿,不可胡言。”
阿宝的单桅小平船行到石拱桥下时,终究还是被对面迎来的精致画舫堵了个正着。
画舫上两个半大的少年虚搂着一个同阿宝差不多大小的男童。
那男童容长脸,身形偏瘦,正对着阿宝做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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