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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情况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我们两个村并不是和睦世交,而是死对头。
没办法,山里缺水,人要喝,畜生要喝,田地也要喝,可那片就只一个泉眼……”
“说重点!”
“呃……大致情况就是为了争夺这水源,我们俩个村子斗了近百年,基本只要每逢灌溉季,就要死人。
后来随着两个村子的人口越来越少,两村主事里长觉得不能在这样下去,便商量出个法子。
就是每年在个固定时候各出五个猎户,进山狩猎,期限为三天,结束后以猎物多寡总价值高低作区分,来决定各家村子当年所获得的水源份量。
山里人嘛,靠打猎手艺说话没人有意见……”
“那年……就是六年前吧,在比猎期限快到之前,我们村几个年轻人动了歪心思,下药迷倒了西水村两个预备进山的猎户,并将对方的腿给打断了。
他们是想着给村里争取优势,却没想到引出来个索命凶鬼……”
“那个小野种顶替了个名额?”
老猎户缓缓点头:“不错。
其实那场比猎我也该参加的,但几天前误闪了腰就没去成,现在想来……唉,比猎那天,我拄着拐杖站在人群里,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小野种,也就十二三岁吧,毛都没齐的一个小孩,个头还没我拐杖高,以为是凑数的,没想到……”
“他把你们村猎户都杀了?”
听到这里,冯景龙像是听茶楼评书般倒是真来了兴致,挑眉催问道。
“差差不多吧……”
老猎户不自觉舔了下嘴唇,似是回忆起了当时情景,神情隐见恐惧,“都以为我们村稳赢的,但三天后去山口迎接时,只看到西水村的猎户扛着猎物出来,那小野种的猎物最多,而我们村那五个猎户却迟迟没出得来,等到晌午都没见影。
里长觉得出事了,派人进山搜寻,结果只找到了四具被野兽啃得乱七八糟的残骨,和一个已经疯了的废人……当时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根据各种痕迹才推测出个大概……”
“那个小野种……刚进山,就残忍砍断了我们村五个猎户的双腿,还给他们简单包扎了下,让他们自行爬出山……”
冯景龙愣了下,随即不由摊手失笑:“五个成年人都斗不过一个半大小孩,那对方这样处理,应该已经算是仁慈了吧。”
“仁慈?”
老猎户神经质般抖了几下,“东家你以为那小野种那么多的猎物……是怎么来的?”
“什么意思……恩?”
匆匆追击的步伐陡然顿住,冯景龙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古怪僵硬,缓缓转头,“不是吧……”
“当时我们也希望不是,但痕迹骗不了人……砍断双腿,并不是让他们看天意活命,而是为了那一路淌下的血迹腥气,引来野兽猎物寻踪觅食……那那个小野种,早早就设好陷阱,然后躲在一旁,就这么看着我们村哀嚎爬行的猎户,被不断赶来的野兽包围撕咬争抢,最后以逸待劳……”
随着老猎户愈加低沉颤抖的讲述,周遭所有人好似被施了定身印法般瞬间凝滞不动。
沉寂半响,一阵野山风掠过,冯景龙不自觉打了个冷颤,拉了拉脖间华服系扣,勉强笑道,“呵,至少还是有一个活下来了不是吗?虽然残废了也疯了……”
“那是警告震慑。”
老猎手深吸口气,怅惘长叹,“得知大概情况后,村里惹事的那几个年轻人,连夜被他们的父母给送出了大山,至今都没敢回来……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狠辣缜密心思,谁不怕啊……”
“这…这…这……你们怎么不报官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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