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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看热闹的队伍排到了四楼，两位老师黑着脸拨开人群，直达表白现场。

方夷则躲在远处，看着杨老师把单漆跪地的胡煜揪着耳朵揪起来，然后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转头又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面貌，对着江许乐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见江许乐发誓自己一心只有学习的时候，于是训胡煜训得更狠了。

方夷则捂着嘴幸灾乐祸，这个笑声在一众沉默里格外出众，江许乐闻声回过头，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声音的来源。

下周一胡煜被迫上台念检讨，还有他那头发，被以不符合校规标准的理由给剪掉，但到底也留出了一点发型，不至于丑到连爹妈都不认识。

方夷则在台下咯咯笑得合不拢嘴，二班的队伍就在一班的旁边，江许乐又听到了这个熟悉的笑声，这下可以精准无误地看到那个笑得抖动的身影了。

不明白好笑在哪里，江许乐无语地别开了眼。

听说她家里很有钱，江许乐班里有钱的女生嘲笑她嘲笑得最狠，在听到方夷则的笑声时，无理由地生出了一丝反感。

一班的体育课和二班的是一二节课交替开来的，因为是同一位体育老师。

二班今天进行了两两一组的仰卧起坐体侧，这对方夷则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她家里有健身房，有事没事就喜欢呆在里面，对于有马甲线的她来说，仰卧起坐就是小儿科。

同样的测试时间，她超出了其他女生十五个。

“方夷则不错，再接再厉。”

体育老师点了点头，又换了下一轮的女生。

方夷则本来该给孙霖按住双腿的，但是她却在原地小跑着，面色难看，说：“今天早上水喝多了，我得去上一趟厕所，徐馨你先给她按着！”

说罢人便跑得没了踪影。

十五中的条件虽然不咋地，但卫生间是特意装修过的，据说在方夷则这一届来之前换过一任校长，自从现在的这位校长来了之后，就翻新了卫生间，给都按上了门。

清洁阿姨每个星期清洗一次卫生间，周一的时候清洁剂的味道最重，但上得最舒服，因为没有异味。

方夷则从坑位走出来，在洗手池里洗手，洗完又捧起自来水往脸上扑，本想着降温的，但是水管暴露在烈阳之下，水管里的水被晒得像刚刚煮出来的似得。

她从口袋掏出纸巾将脸上的水擦干净，正要走人，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有人在外面吗？”

这个声音好像江许乐！

方夷则愣住了脚步，她左右看了看，不知所措地“嗯”

了一声，但不太敢相信，于是这次她竖起了耳朵仔细去听。

江许乐在她回应之后沉默了三秒钟，这才又问：“同学，请问你有没有带卫生巾？能不能借我一片……”

这下方夷则听得很清楚了，这个声音每周一升旗仪式过后都能听见，不可能会听错。

她反应了一会儿，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她这个月的生理期已经过了，口袋里怎么可能会有？

“呃……”

方夷则捏住鼻子，发出了一个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声音，回道：“我，我身上没带，你等我一会儿，我回班里给你取，很快！”

于是她拿出了中考体考最后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班里，她的书包里常备卫生巾，为的就是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多拿了几片，又快速跑回了卫生间，额前的刘海都跑得掀起来。

“我回来了！”

方夷则走到最后一间坑位的门前，又捏着鼻子说：“我从下面伸进去给你。”

“好。”

江许乐看到那几片卫生巾的时候有些吃惊，她拿了五片也就算了，看这包装，还是不便宜的液体卫生巾，从这个豪横的程度来看，是十五中那一小批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