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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丝塔扬眉，说道：“这你得问秦时。”

然后秦时就再次收到了他们的注目礼，他盯着莉丝塔：“你这么确定我能帮你摆脱系统？”

“不确定，但也没有比现在更坏的情况了，不是吗？”

莉丝塔笑得灿烂。

的确如此，秦时陷入了沉思，这边的钟无期欢快的声音跳跃出来：“我很好奇，当时那个它提出了什么条件，让你直接签下这卖身契。”

“它说让我称霸世界，还有异能。”

莉丝塔说得很认真，眼里透着清亮。

啊…啊？？？

钟无期傻了，说不出来话，脑袋里全是问号，最后才憋出来一句：“那你还挺…嗯…有童心。”

他刚上初中都没这么中二，她给自己取名这个名字时就该想到的，还有那过分宽大的黑衣袍，像是cos着一个雨夜杀人魔。

通了，全通了。

要是当时有人这么诱惑着他，他肯定也毫不犹豫地答应，谁小时候没有渴望着自己有着一个异能，然后称霸世界。

莉丝塔一句话就能让全场沉默，偏偏她自己还没有觉察到，嘴里哼着难听的曲调，像个小孩一样东看看西看看，她也确实是个小孩。

个子比谭思言这个23岁的成年人都要高，但发育不良的身体让她看起来很瘦弱，再加上满头的白发，偏白的皮肤，这是白化病的症状，往那一坐，就是一个需要别人关爱的小孩，谁又能想到，她抬手就能杀死很多人。

秦时：“系统是如何判定我的死亡？”

“绑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绑定系统，只要它确认宿主死亡就会脱离，那么找上我的那个系统也会收到你死亡的消息。”

“即便我能回到现实，它也会判定死亡吗？”

“对，系统没有跨越现实的能力，只要在副本中被判定死亡，那就是死亡。”

秦时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才开口。

“那你就在副本中杀了我。”

“不行！”

蒋文立马拒绝，她站在原地，“没有别的方法了吗，这个风险太大了。”

秦时半阖着眼，像是倦了，嘴角还扯着笑容：“没有百分百的保障，我是不会拿自己冒险的。”

不值得，都还不值得。

他的心里如此想着，没有说出。

百分百的保障，是什么保障，秦时没有说，他们也没有问，短暂的接触里他们知道，秦时看似温和化雨，凡事好商量，实则是个专行的独裁者，任何事只要他决定了就不会改，更不会与他们诉说，只是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到他们了，然后告知他们该做些什么。

与其说是同伴，不如说是他们依靠着秦时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代价就是将自己的全部价值上交给秦时。

如果是秦时是一个圆点，那他们就是飘散着圆点身边的线，自由散漫，一头始终连接着秦时，但另一头永远没有落脚点。

“叮—”

手机短信通知在他们之间接连响起，这个来信声音只有一个——系统。

“升级？怎么又要升级，不是刚刚才将赛前副本更新好吗？”

钟无期骂骂咧咧划着手机，那个软件像是失去了活力，焉焉地缩在一个角落，他用力地戳它都没有反应。

“看来系统是在憋个大的。”

秦时：“等系统更新完毕后我们就下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