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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笑:“所以才要贪图眼前的短暂欢乐,只有那才是真实存在的。”
防风邶停住了脚步,笑问:“王姬,可愿去寻欢?”
“为什么不去?”
防风邶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一匹天马小跑着过来,防风邶翻身上马,把手伸给小夭,小夭握住他的手,骑到了天马上。
防风邶驾驭着天马去了青丘城,他带着小夭走进离戎族开的地下赌场。
小夭接过狗头面具时,赞叹道:“看不出来啊,狗狗们居然把生意做到了涂山氏的眼皮子底下。”
防风邶给她后脑勺上来了一下:“你不怕得罪离戎族,我可是怕得很!”
小夭戴上面具,化作了一个狗头人身的女子,朝他龇了龇狗牙,汪汪叫着。
防风邶无奈地摇摇头,快步往里走:“离我远点!
省得他们群殴你时,牵连了我!”
小夭笑嘻嘻地追上去,抓住防风邶的胳膊:“偏要离你近!
偏要牵连你!”
一边说,一边还故意汪汪叫。
防风邶忙捂住小夭的“狗嘴”
,求饶道:“小姑奶奶,你别闹了!”
防风邶是识途老马,带小夭先去赌钱。
小夭一直觉得赌博和烈酒都是好东西,因为这两样东西能麻痹人的心神,不管碰到多不开心的事,喝上几杯烈酒,上了赌台,都会暂时忘得一干二净。
防风邶做了个六的手势,女奴端了六杯烈酒过来。
防风邶拿起一杯酒,朝小夭举举杯子,小夭也拿起了一杯,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先各自喝干了三杯烈酒。
小夭笑着去赌台下注,防风邶也去玩自己的了。
小夭一边喝酒,一边赌钱,赢了一小袋子钱时,防风邶来找她:“去看奴隶死斗吗?”
小夭不肯起身:“你们男人怎么就那么喜欢看打打杀杀呢?血淋淋的有什么看头?”
防风邶把她揪了起来:“去看了就知道了,保证你不会后悔。”
坐在死斗场里,小夭一边喝酒一边漫不经心地东张西望。
两个即将进行死斗的奴隶走了出来,小夭愣了一愣,坐直了身子。
其中一个奴隶她认识,在轩辕城时,她曾和邶拿他打赌。
于她而言,想起来,仿似是几年前的事,可于这个奴隶而言,却是漫长的四十多年,他要日日和死亡搏斗,才能活下来。
小夭喃喃说:“他还活着?”
虽然他苍白、消瘦,耳朵也缺了一只,可是,他还活着。
邶翘着长腿,双手枕在脑后,淡淡道:“四十年前,他和奴隶主做了个交易,如果他能帮奴隶主连赢四十年,奴隶主赐他自由。
也就是说,如果今夜他能活着,他就能脱离奴籍,获得自由。”
“他怎么做到的?”
“漫长的忍耐和等待,为一个渺茫的希望绝不放弃。
其实,和你在九尾狐的笼子里做的是一样的事情。”
小夭不吭声了,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钱袋扔给收赌注的人,指了指她认识的奴隶:“我赌他赢。”
周围的声音嗡嗡响个不停,全是不解,因为她押注的对象和他的强壮对手比,实在显得不堪一击。
搏斗开始。
那个奴隶的确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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