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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蟒袍扫过满地碎瓷,腰间玉带扣上的蛇形暗纹,让我瞳孔猛地一缩。
“林姑娘对赵元海的死很感兴趣?”
李长庚的声音嘶嘶的,像毒蛇吐信。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我手上的旧伤,“你以为凭你一个小小女讼师,能搅动这趟浑水?”
说着,他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刀尖抵住我喉间,“交出玉佩和账本,我饶你不死。”
我反手甩出软鞭缠住他手腕,可等看清他后颈的胎记,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枚朱砂痣,和楚汐的简直一模一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瑶的折扇突然敲在李长庚手背,“啪”
的一声脆响,惊飞了窗外的寒鸦:“侍郎大人何必动怒?”
她捡起我掉在地上的残片,在烛火下慢慢转动,“这玉佩,恐怕比我们想得更复杂。”
窗外突然传来打斗声,我冲到窗边一看,竟是楚汐正和三名黑衣人打得不可开交。
她的银针泛着紫光,可在看到李长庚的瞬间,动作明显凝滞了一下。
黑衣人趁机甩出淬毒暗器,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甩出软鞭,缠住楚汐的腰肢,把她拽进了屋内。
李长庚的匕首擦着我耳畔飞过,“嗡”
的一声钉入木柱。
苏瑶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冰凉的指尖传来诡异的温度:“想知道你母亲的真正死因?”
她凑近我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子时,城郊破庙,带上玉佩。”
母亲的死因、楚汐和李长庚的关系、苏瑶打的什么主意……越来越多的谜团,压得我喘不过气。
这一趟破庙之约,到底是真相的入口,还是更深的陷阱?
夜色渐渐浓了,我蹲在沈砚之的书房窗下,大气都不敢出。
屋内烛火摇摇晃晃,他正对着案头的鎏金腰牌发呆,剑穗上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大人,苏姑娘求见。”
门外传来衙役的通报声,我心里一慌,慌忙往后退,却不小心踩到枯枝,“咔嚓”
一声,暴露了行踪。
沈砚之猛地拉开窗,剑光瞬间抵住我的咽喉。
月光落在他后颈的抓痕上,我突然想起赵元海僵直的手指——那抓痕的间距,竟与死者指甲完全吻合。
沈砚之剑尖微微颤动,映着月光的剑身泛着冷光,像是在无声质问。
“林姑娘深夜窥探,是想找这个?”
他从袖中掏出半块烧焦的账本,上面“云氏灭门”
四个字刺得我眼眶发烫。
三年来,我无数次梦到母亲七窍流血的模样,如今这四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更鼓声由远及近,我攥着账本残页的手在发抖。
沈砚之的剑尖突然偏开三寸,指向墙角阴影:“既然来了,就都进来吧。”
我心里一惊,转头望去,楚汐的黑纱从墙头飘落,苏瑶摇着折扇踱出竹林,三人围在石桌旁,月光将影子拉得很长,像极了幽冥阁的蛇形图腾。
“明日巳时,城郊破庙。”
沈砚之将鎏金腰牌拍在桌上,暗纹在月光下流转,“赵元海的死,云氏灭门案,还有幽冥阁的阴谋……”
他看向我腰间残片,眼神里带着我读不懂的复杂,“该做个了结了。”
我摸着怀中母亲的密信,“小心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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