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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没有到城中歇息,径自从城外路过,午后,见路边有驿馆,停下来喝茶喂马。
“你们可知晓,前两日,襄城那边出了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我正就着茶水吃干粮,闻得旁边席上的人在说着话。
“何事?”
“便是襄城郡郊那几个流窜打劫的土匪。
我听闻前两日,被不知名的豪杰正了法,尸首摆在路边上晾了整日也无人敢收。”
我听得这话,不禁顿住。
看向老张和吕稷,二人仍自顾地喝茶用食,似无所觉。
“哦?那却是好事,谁不知那些人作恶多端,遭殃的人不少。”
“不知是哪路义士?”
“我也不知。
我就说,这人来人往,必藏着高人。
那几人就算官府无可奈何,也总有到头的一天。”
说罢,那人叹口气,“豫州从前也是富庶之地,又地处中原,平而广袤,何曾听闻过甚匪患,如今却似家常便饭一般。
官府总说剿匪,也不知剿到何时。”
“我看是剿不清。”
一人道,“自前朝大乱之后,江洋匪盗何曾断过。
且战乱之时,各处诸侯,谁人帐下无几个收编来的草寇。
都是无利不起早,纠集些宵小之徒占些地盘,有了官身便是官,无官身便是匪,呵呵……”
“此言甚是,靠官府,还不如靠民间义士。
听说荆州那边今年闹了蝗灾,好些流民往豫州来了,唉……”
“说到土匪。”
另一人道,“你二人可知夏侯衷?”
“夏侯衷?不就是那个号称豫州第一匪首的?”
“正是。”
“据说他在豫西纠集了两千余人,官府数次围剿皆不成,反被他打败退连连。”
“哦?一个土匪,竟有这般能耐?”
“两千余人,”
另一人叹道,“豫西之民何辜!”
“豫西民人?”
那人笑了笑,“豫西之民大多不恨夏侯衷。”
“怎讲?”
“这便是有趣之处,”
那人不紧不慢道,“你们可知,为何官府将夏侯衷视为豫匪首恶?”
“为何?”
“嘿嘿,因为夏侯衷素日从劫平民穷人,却专去抢豪富贵胄。
就在十日前,他把汝南王儿子的一处田庄劫了,将里面的粮草都分给了蝗灾的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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