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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吕稷赶到阵中,司马敛见到我,怒气冲冲。
经过一昼夜的折腾,他已神色憔悴,灰头土脸,身上的金甲也不再锃亮。
“姓张那老匹夫何在!”
他铁青着脸,骂道,“他竟敢截断浮桥,断孤后路,是为背信弃义!”
我说:“大王,张天师行事一向以忠义为先,断不会弃大王不顾。”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我心中却也在打鼓。
这战场上的明光道军士,除了我和吕稷手下的八百人,只有一支数千人的先锋,却不知老张去了何处。
司马敛自不会听进去这话,继续骂道:“忠义?听说大长公主那妖妇和豫州一干诸侯如今都到了,焉知张匹夫定不是畏惧,缩了回去!”
听得这话,吕稷亦是大怒,正要上前理论,我将他拦住。
“大王既信不过张天师,我也无法。”
我冷冷道,“未知薛尚薛将军何在?大敌当前,还须他坐镇才是。”
果然,提到薛尚,司马敛的神色微变,正待开口,前方混乱又起。
只听有人来报,说济北国兵马已经攻破侧翼,杀了过来。
司马敛面色阴沉,道:“将济北王世子、高平王、任城王带来。”
旁边将官应下,未几,济北王世子等三人绑着手,被人从马车上拖下来。
“仲约!”
济北王世子显然感觉到事情不妙,看到司马敛,颤着声哀求道,“是我不该骗你!
你让我去见父王,他定然不会为难你!
你要什么他都会答应!”
司马敛冷笑:“是么,便借伯允吉言。”
说罢,他吩咐押送的将官,道,“推到阵前!
告诉济北王,过来一步,便斩断一肢,孤倒要看看,这济北王心有多硬!”
三人即刻吓得面色苍白。
“司马敛!”
只听济北王世子嘶声叫道,“你不识好歹!
丧心病狂!
你猪狗不如……”
我忙对司马敛道:“还请大王收回成命。
济北王既然敢攻打过来,可见已将王世子等人性命置之度外,只怕此举适得其反。”
司马敛没有理会,只催促手下照命令行事。
我心中焦急,低声问吕稷:“老张何在?可打探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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