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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刻意逢迎的笑容,眼睛也清澈透亮,只是在表明一件事,并为此有些小小的炫耀。
他觉得更醉了,闭上眼呼吸了几个来回,只觉得胸膛里开始烧起一把火。
他勾了勾嘴角,无话找话,“那确是机灵。
听说你们进来都要先打再饿?”
苏可笑了,“进门的姑娘才那样,我不是姑娘。”
邵令航很是愣了一记,揉着眉心的手也放下了,一双开始迷离的眼睛强撑了撑,打量起她。
身量匀称,腰肢纤细,刚才试着要从门缝伸出手去推桌子,所以广袖撸上去一半,现在半坠着,露出盈盈皓腕和一小截白皙的小臂。
——不是姑娘?还是男子不成?
苏可瞧他打量,忙变了颜色:“我不是接客的姑娘,我只是这里的领家。”
邵令航虽然醉了,但是不傻。
从他进屋到现在,她始终和他保持距离,说话谨慎小心,处处提防着他。
仔细回想,她似乎从一开始就在表明她的身份。
她又怎会不是个姑娘呢?
果然是军营里待得时间长了,随便句话就往断袖上面想。
他忽然发笑,粗重的呼吸从鼻子里喷出来,感觉热浪扑面。
有些情绪在慢慢滋长。
“我来不为找姑娘。”
他直言,仿佛在给自己下咒。
他这酒似乎是醒不了了,但门一旦开了,他会即刻放她走。
苏可却想偏了,来青楼不为找姑娘,那是来找相公的?
确实也来过几次这样的客人,但醉香阁并没有相公,所以都没有接待。
如今这么位相貌堂堂瞧着就能出手不凡的客人也提这个,看来世道风气在变。
回头要跟钰娘商议一下,不如招几个相公来,有钱生意干嘛不做呢?
她这一琢磨,再瞧他时脸上就多了几分探究。
这完全是职业习惯使然,打算仔细研究下喜欢相公的客人到底有什么特征。
但邵令航即刻便明白她误会了,有些赌气地回道:“我不是断袖。”
苏可瞧他那据理力争的样子,直说就好了,何必这样动气。
莫非是总被误会?一个身量颀长肩背庭阔的堂堂老爷们儿总被认为是断袖,这到底是怎么个场面啊。
如此一想,竟然咯咯笑出了声。
但明知不该这样取笑,却怎么也收不住了,仿佛吃醉了酒,越笑越兴奋起来。
邵令航看她笑成这个样子,很恼,恼得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着一股劲。
胸口腾腾地跳动着,喉结耸动了两下,愈发觉得干渴。
他朝桌上的茶盏看过去,茶底血一样的颜色,充满着诱惑。
突然间,他灵台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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