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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才是做梦!
江嬷嬷瞪了翠烟一眼。
她已认定锦香与小闲事先商量好,翠烟已无胜算,她决定不趟这浑水了。
屋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翠烟死定了。
陈氏脸现怒色,慢慢从薄薄的唇中递出三个字:“唤小闲。”
“夫人叫我?”
小闲不解。
自从到叶启院里,除了叶标时常来蹭饭,叶馨三天两头派丫鬟来要点心之外,可没有人记得她。
陈氏管着那么大一家子,怎么会记得她一个小丫鬟?
仆妇点了点头,道:“这就走吧。”
“妈妈,”
小闲拿住起几案上两条新手帕,递了过去,道:“我的针线粗糙,你别嫌弃。”
仆妇接过看了一眼,一条绣了牡丹花,一条绣了两只蝴蝶,俱都活灵活现,便揣进怀里,压低声音把事情经过说了。
“叫我作证?”
小闲惊呆了。
真是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降。
好好儿的,关她什么事,为什么非要逼着她站队,还把一条鲜活的生命交到她手里?这件事,最残酷的地方在于,无论小闲指证翠烟有没有说过这话,两人都有一人必然送了性命。
对生命的敬畏,让小闲无所适从。
“夫人还等着呢,姑娘快点走吧。”
仆妇说着当先而行。
开始几步,小闲如踏在棉花上,在回廊遇到剪秋领两个小丫鬟捧了匣子走来,道:“锦香姐姐和翠烟姐姐都不在,秀王府的回礼还须她们做主呢?”
不时不节的,送什么礼?小闲没心情理会,闷头往前走了。
陈氏已不记得小闲了,认真看了两眼,道:“好象有些眼熟?”
江嬷嬷便笑了,道:“可不是,原在我们院里服侍过,就在厨房,给赵姐姐打下手。”
“哦——”
她这一说,陈氏倒想起来了,道:“长高了些,模样出脱得更好了。”
初见小闲的人,谁不说她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勋贵之家,长得好的丫鬟多了去,小闲可从没觉得长得好是优势,要活下去,还是得有一六手艺傍身,不能靠脸。
“夫人找我,有何吩咐?”
小闲老老实实道。
陈氏道:“你且与锦香翠烟对质,翠烟可曾与你提过三郎?”
锦香不停向小闲使眼色,翠烟却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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