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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呀?”
小闲手拿抹布,走了出去。
门外不仅有书宁,还有锦香,一脸焦急,道:“你写一张纸条,着人递给宫里的郎君。”
叶启进宫轮值大半年,早在宫里有自己的人,若是府里有急事找,不用再像第一天那样在宫门外干着急,自然有人通消息。
“发生什么事了?”
小闲真的很想知道。
锦香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啊,夫人打发人把我叫去,当堂问郎君的去向,屋里坐满了人,有尚书的夫人、侍郎的夫人、还有几位郡王妃。”
夫人们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丈夫,也就是说,不管重臣还是勋贵,都急着从叶启这里得到消息。
而他们想得到的这个消息,不见得是叶启肯透露,或是能透露的。
小闲道:“你想让我写什么?”
锦香不能进书房,望着书房门焦急地道:“夫人的意思,让郎君探探陛下的心思。”
小闲脸色倏变,拔高声音道:“陛下的心思,是郎君能猜的么?”
身为臣子,还是近臣,不仅猜测皇帝的想法,而且公诸于众,这是想置叶启于万劫不复之境么?
锦香见小闲脸色不善,不由退了一步,道:“夫人唤我去,是这么吩咐的。”
“当众吩咐还是悄声吩咐?”
小闲急道。
陈氏不至于这么糊涂吧。
锦香慌了,怯怯道:“叫到跟前,悄声吩咐的。”
小闲松了口气,那还好,还不至于太糟。
“你去回夫人,为郎君前程计,为卢国公府计,还是把来客的来意告知郎君就好,至于郎君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些什么,待郎君回来再说吧。”
小闲盯着锦香的眼睛,直看到锦香低下了头,沉声一字一顿道。
锦香也知道事态严重,可是夫人吩咐下来,怎么能不听?
“我自己去跟夫人说。”
小闲把手里的抹布丢给书宁,反身锁了书房门,大步朝上房去。
“……”
锦香与书宁面面相觑,书宁举举手里的抹布,一脸担忧。
“夫人在会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小闲在廊下被拦住了,透过窗棂,依稀能瞧见屋里云鬓高耸,夫人们个个珠光宝气。
可是内里安静得很,既没有人高谈阔论,也没有人交头接耳,更没有笑语喧喧。
小闲对拦住她的丫鬟道:“麻烦姐姐把明月姐姐请出来,我有重要事禀报。”
那丫鬟瞧了她两眼,道:“刚当了二等丫鬟,就有要事?”
语气说不出的嘲讽,小闲却无心计较,道:“是。”
明月很快出来,道:“信写好了吗?”
小闲拉明月的手,走到庭院中,确定不会有人躲在一边偷听,周围并没有人,才压低声音道:“眼见朝廷一定出了大事,怎能有三郎君妄自猜测圣意的传言?不如坦承郎君进宫,无法联系,再悄悄告知郎君消息。”
明月也是聪明人,要不然不可能成为陈氏身边第一得用大丫鬟,形影不离。
她稍一思忖,马上明月小闲的用意,颌首道:“说得是。
若是传出郎君妄自猜测圣意,传到陛下耳中,岂不是……”
谁愿意让一个喜欢把自己的一举一动现场直播,让朝廷上下众所周知的人呆在身边?若是传出这样的风声,叶启的圣宠算是到头了,千牛备身不用干,光明前途也会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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