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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微微一笑,道:“还小着呢,再过二十年再成亲也不迟。”
叶德哈哈大笑,道:“小丫头倒有趣。”
梅氏莞尔一笑。
小闲在他们的笑声中端了包子出门,一场灾祸就这样消弥于无形。
盈掬到底病倒了。
她是梅氏的大丫鬟,平时严厉有余,关爱不足,一倒下,在依依的暗示明示下,竟然没有人近前,连晚饭也没人给她送来。
梅氏把小闲支使得团团转,待得小闲得空出了东厢房,来到盈掬住的侧房,已是一更天,房里昏暗一团。
点了烛才发现盈掬绻缩在床角,一动不动。
小闲一摸她的额头,好烫。
去回了梅氏给她请大夫,又让秀禾煮稀粥,然后端了水,晾凉了,一勺勺喂她。
盈掬早觉得口干得厉害,水壶就在凭几上搁着,却抬不起头,挪不动身。
她张大嘴,咕咚咕咚大口吞咽,连喝了三盏水才作罢。
“幸好有你这个徒弟”
盈掬依在小闲怀里,虚弱地道。
大夫诊了脉,说是着了风寒,开了两剂药。
盈掬拉着小闲的手道:“依依在府里根基深厚,想弄死我容易得很,药还是你亲自煎的好。”
小闲不知这两位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些天冷眼瞧着,确实是有矛盾的,要说为在梅氏跟前争宠又不像,盈掬是梅氏带来的,依依靠什么跟她争?再说,盈掬想出府嫁人,只要她出了府,依依便是第一等的大丫鬟了,实在没必要置她于死地。
雨滴答滴答地下,比昨晚小许多。
小闲在屋檐下支了小炉子,边煎药边听雨声。
依依提了灯笼走来,在小闲旁边停下,望了一眼虚掩的门,意味深长盯了小闲一眼,转身走了。
两剂药下去,出了一身汗,盈掬勉强能起身,过来拜谢梅氏延医拿药的恩情。
梅氏身着淡红撒花齐腰裙,裙幅直垂,飞流直下,奔腾扩散,肩上罩浅金桃红短襦,那一对半遮半掩,波涛汹涌的腻白让人迷醉。
盈掬看得呆了,没注意梅氏梳了个新发式。
“既然好了,照常当值。”
梅氏的声音柔媚中透着懒慵:“短短时日,小闲被你调理得不错,以后在屋里侍候吧。”
“啊……”
盈掬看看垂手侍立一旁的小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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