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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粉见白于裳不在出言阻止,便要往她身边那棵海棠树上去打扮,不料却被她拦住:“行了,意思意思也就罢了,你去屋子里取棋盘出来。”
“怎么还要下棋?”
落粉只得放下手中黄缎往屋子里头去取棋盘,而后端着出来摆在外头石桌上,说,“大人每下每输,不如就玩点别的吧,免得脸上太难看。”
“别的怕是也赢不了。”
降紫也替白于裳无奈,她如今怎么就成了常败将军,每每都要输在那位太子殿下的手上。
“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真真要被我一顿好打,终日长他人志气灭你们家大人的威风,实在可恶。”
白于裳很是不服气,想她也是有快赢的时候,只是终没赢成罢了。
落粉忍不住嘻笑起来:“那大人倒是赢一局来瞧瞧。”
鸟儿也跟着在一边叫唤:“赢一局,赢一局。”
“少瞎起哄。”
白于裳很是不以为然,一本正经向她俩道出其中缘由,“我那是让着他,且也必须要让着,他是太子,又是夜玥来的客人,总该让他乐乐,赢了他反倒失了我的礼仪。”
降紫和落粉只是相视一笑,并未戳穿白于裳的厚脸皮,倒是那只鸟儿又叫起来:“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白于裳抢过落粉手上的一个小铃铛就往鸟儿那头扔过去,惊的它扑扇着乱跳,扯着嗓子喊:“迟了迟了,国师大人迟了。”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白于裳,说道:“时辰该是差不多了吧,我们外头迎人去。”
一面说着一面就起了身。
降紫整了整白于裳的衣领,忍不住打趣道:“大人这是言而无信了,不是说好着女装的嘛。”
“大人言而无信也不是一次二次了,反正那位太子殿下也甚好讲话,赖就赖呗。”
落粉在白于裳身边呆久了,以为这样之事也是平常,好在司息梵的为人不算计较,每每都让着,行为作风也很是与自家大人不同,举止文雅,谦逊有礼,连说话都是温声吐气的让人如沐春风。
白于裳最大的长处就是脸皮厚,只清咳了一声,便提步往院子外头去,忽而又顿足对落粉问:“府上点心糕饼准备的如何?将那张太师椅搬出来,再铺上软垫。”
落粉笑意浓浓,连忙答道:“都准备妥当了,大人想的到的,想不到的都预备下了。”
白于裳一听此言才放心提步离开,看到树上的黄缎及铃铛就头痛,又转身叮嘱道:“别动那棵海棠。”
不动才怪,落粉宁可得罪白于裳也不想逆了白老爷的意,于是赶紧的往那棵海棠树上挂黄缎铃铛,而降紫则是跟在白于裳的身后去迎太子殿下。
司息梵这是头一次微服出游,只想来国师大人这处讨点乐子,并不想谈及国事,于是头一站就是来的她府上。
白于裳看到马车缓缓而来便提步走下台阶去迎,却见司息梵也是一身白衣衫衫而来,他立稳后就对着面前的人儿浅笑,眸眼弯弯的都是温情,上下打量一番,便佯装嗔怪道:“国师为何言而无信呐?”
白于裳莞尔而笑,答非所问:“太子殿下此次来住几日?”
司息梵先是不答,只是抬步走上台阶往府里头去,行在白于裳前面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住到国师着女装为止。”
“太子说笑。”
白于裳讪讪笑了一声,紧跟司息梵的身后,又替自己开脱起来,“上一次不算,此次重新来过,白某自不会赖帐。”
“国师哪一次是说话算数的。”
司息梵虽小有轻责,但语气却依旧温和,他也晓得白于裳的为人,故而不过嘴上说她两句罢了,并不想真的逼她如何,虽说很想瞧她着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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