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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白延带来的那五位男子觉着白于裳也不差,但一见丞相大人才叹惜自己怎就没那么好命,未到她的府上。
白延对未央从来不欢喜,只因他处处与白于裳作对,也觉着再留在此处亦是无趣,只交待了两句便出了院子,由南山驾车送他回府,而降紫则是将那五名男子领去后院偏房安排他们住下。
司息梵以为未央与白于裳的关系不会踏进这座府邸,却未料到他竟来的如此迅速,便起身与他对视,浅笑道:“丞相大人别来无恙。”
“未央见过太子殿下。”
未央微福了福身子,语气恭敬。
白于裳稍有些不自在,她怕未央要误会自己与司息梵之间的关系,虽说梧栖与夜玥之间的国政关系尚可,但他们毕竟是各侍一君,被人以为私底下暗通消息也是有可能的。
司息梵做事从来谨慎,虽说是微服出游却也想到了这处顾忌,自然不会给白于裳惹麻烦,对着未央笑言:“看来丞相大人是来通知本太子何时可以进殿面见女凰陛下了。”
白于裳一听此言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今日陛下高兴,在宫里头办了纸鸢大会,让未某来请太子殿下也去宫里一道寻个乐子。”
未央礼貌作答。
他原本也以为这是司息梵与白于裳之间的私会,便想利用这个机会参她一本,未料到芸凰竟晓得此事,还特命他来接他们进宫,实在没趣的很。
方才说到纸鸢大会,这会子风筝就到了,也不知是从哪里飞过来的,一头就扎在桌子上头,惊了白于裳一跳,才想着这东西从何而来,就见一身白衣长袍的艳姬立在墙洞那处,冷冷淡淡言:“国师可否将风筝还给艳姬。”
司息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国师府隔壁竟住着这样一位似仙的美男子,听他唤自己艳姬,想来就是那位从浅苍而来的男宠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当下也明了为何要有个墙洞。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国师大人从来只爱美男,没了亦云,瞧瞧艳姬也是好的。
这可是流行了许久的一支歌谣。
未央见是艳姬,便对他客气笑言:“娇主来的正巧,陛下说让娇主也进宫参加纸鸢大会。”
艳姬微垂了垂明眸,只盯着桌子上的那只风筝瞧,白于裳刚要伸手去拿,却又听他言:“算了,不必了。”
随即微侧身对未央道,“我这就去换身衣裳随你进宫。”
言毕就转身进了自己的院子。
桌上的那只风筝是只大彩蝶形状,上头绘着兰花,画风清新淡雅,一看就是出自艳姬之手。
白于裳眼下真是猜不透这位娇主的心思,原以为他应对自己有些愧疚,但他近日的举动作为竟连半点的惭愧之心都未瞧见,有的却是比以住更多的冷漠。
艳姬直往自己里屋换了一件深色锦袍,他不是没有愧疚,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原来自己的东西
丢在别人那处毁了也不会送给,但他这次破了例。
未央与艳姬同样是男子,与他相处有些时日,对他的为人也甚有了解,他深知他心中如何念想,轻扫一眼白于裳的脸色,又对司息梵言:“太子殿下,马车已在外头候着,请吧。”
这一路司息梵与艳姬各坐一辆马车,而未央及白于裳则是同乘一辆。
白于裳正低着头沉思,忽而耳边听未央出言:“艳福不浅呐,国师大人。”
“丞相这是在嫉妒白某?”
白于裳对未央微挑了挑眉,反嗤他。
“就那几个姿色平平之辈?”
未央不自禁轻笑起来,口气尽带嘲讪之意,“我府上的下人们也都比他们好些。”
白于裳今日懒得与未央顶嘴,只因有件揪心的事情挂着,就想听听他的意思,便正经出言:“昨夜有暗探来报,梧栖进了一些举止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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