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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这次打算在梧栖游玩几日?”
芸凰属没话找话,她并不欢喜如斯应酬,却又不得不如此。
司息梵有问必答,态度谦逊:“后日就回。”
“若说夜玥无事便多留几日罢,让国师领着太子到处游玩游玩。”
芸凰这话说的实在,这朝中上下能陪他游乐的也只有白于裳,谁让她最闲呢。
白于裳眼下正垂眉思量着那帮可疑之人,想着该如何对司息梵言明此事让他有所警惕。
司息梵往白于裳那里打望一眼,轻笑言:“多谢陛下盛情,往后无要紧事再来梧栖多游几日。”
芸凰也不做勉强,为尽地主之谊,便吩咐云琪道:“让人去打点太子殿下这几日住的行宫。”
白于裳一听芸凰要留司息梵在宫中住寝便觉不妥,连忙言:“太子殿下这次来梧栖是随性而访,方才还说要去街集闹市玩乐,不如就住在宫外吧,来往也方便些。”
“如此太过怠慢罢。”
芸凰微蹙眉头,似有些为难,她不想落人闲话,更不愿夜玥国君对她有所不满。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自然不能随意而住,丞相府倒是个可以考虑的地方,且离市集又近,出行亦是方便。”
白于裳往未央那里撇一眼,见他想要出言推辞,便又急急抢在他前头对芸凰言禀,“微臣也想迎太子殿下大驾,只可惜地方小了些,府上几个下人也未有相府的懂规矩,难免要惹太子殿下不悦,况且相府上的厨子都是远近闻名的,自然更是微臣府上比不及的。”
芸凰觉着有些道理,便微点了点头:“这倒确实可以。”
而即又侧脸去问司息梵,“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司息梵原是想往白于裳府中去住的,但听她如此言说也只好作罢,对未央浅笑:“那就有劳丞相大人了。”
未央气不打一处来,他这还是头一次被白于裳算计,当他不晓得她的花花肠子,无奈无理可驳,
只得虚情假意一番:“太子殿下客气,未央荣幸之至。”
这就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白于裳长松一口气,甚有些得意的扬起一边嘴角,但看在未央眼里却是那样的惹人厌。
外头的云琪正领着云清走进纱帐,对着芸凰作礼:“陛下。”
“坐下歇息饮口茶吧,外头怪热的。”
芸凰示意宫女端杯清茶上来,又命云清坐去靠最外头的一张席位上。
而云琪则是站回到芸凰的身侧一旁,忍不住打量一眼白于裳,又瞧了瞧自家的云清,更觉着这二人甚是像一对的。
白于裳往外头张望两眼,见空中有好两只风筝悬挂,而即又觉着这有什么可看的,好生无趣。
未央对风筝亦是没兴致,只拈着茶盏浅抿。
艳姬虽说挺喜好放风筝,却又不爱瞧别人放,也自顾自抿茶。
云清忍不住的偷偷撇一眼撇一眼白于裳,不自禁烧红了脸,而后只低头盯着案上的清茶思绪乱飞。
芸凰往天空打望几眼,突然起了一个念头,便问:“不知国师与丞相大人可会放风筝?”
白于裳老实作答:“微臣不会。”
未央也实言相告:“从未放过。”
“那不如就在今日玩趣一下?”
芸凰连忙唤人将刚做的风筝拿过来一人一只递于白于裳及未央面前。
白于裳脱口而出:“娇主才是放风筝的能手。”
芸凰往艳姬那处打望一眼,只说:“娇主及太子殿下还是陪孤一道看罢,就由丞相与国师去,看看谁放的最高,且让其它人都收掉风筝退下。”
推不过,就只能硬着头皮上阵。
此时整片天空都是白于裳及未央的,都只鸟都未飞过来一只。
此二人各拿一只风筝,对面而立,同为此事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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