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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给小师叔也服用一颗?”
云宿握紧手中的玉杯,轻声询问参乌。
“倒不用如此麻烦,”
参乌摇了摇头:“把珍宝阁那一瓶‘星戊’给小牧隽,也算是宗门对她的补偿。”
“星戊?”
云宿直起身子,震惊的盯着参乌,心头狂吼:你还真敢要,不要以为你是出窍大君,我就会……
“对,”
参乌朝云宿眨眨眼:“既然几千年都没人知道用处,何必放在那里兜灰!”
“小师叔知道它的用处?”
云宿暗自撇嘴:九霄峰的人最讨厌,每次都割掉他一大坨肉!
“总会知道的。”
参乌无所谓的摇头:“心头血这件事,我会先问问小牧隽的意思,无论什么结果我都会传信给你。”
“好,”
云宿起身朝亭外走了几步,转身问了句:“那域外魔种对小师叔真没有影响?”
“不大,”
参乌眼神幽幽的盯着云宿:“你们就不用管此事,我自有分寸。”
云宿撇撇嘴,一甩衣袖,一息不到,便消失的身影。
参乌望着白皑皑的霄顶,沉默良久。
容陌终究还是没能踏进九霄,他伸手拍拍牧隽的头顶,踏着风影剑飘然远去。
牧隽站在悬崖边,看着他的逍遥自在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
九腰湖边,牧隽望着在湖中央嬉戏的一白一黑的两只鸟儿,心绪复杂难辨。
当她乐悠悠的奔回九腰时,参乌以淡定无比的告诉她,容陌与花篱注定的缘分,需要她心头血一滴,炼制忘情丹。
牧隽记不起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只是告诉参乌,自己需要想一想。
一连七天,她都盘膝坐在九腰湖边,望着碧波万顷的水面,想起前世原主的记忆,想起出来这个世界时,原主严肃告诉她,容陌与花篱是命定姻缘。
想起晨起日出时,天地一片红光中相扣的手掌……
记忆来去翻腾,想不出所以然,或许是情还未入骨,但她需要和容陌谈谈。
双手捏诀,剑信破空而去,牧隽安宁下来,心思净明一片。
迎风独立在云峦主峰上的云衣修士,衣袂飘飘,如玉的面容平静淡漠。
一道苍翠的剑信破空而来,停在他的面前良久,他睁开双眼,黝黑的眼眸波光一闪,伸手一点,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末时一刻,九霄云台,隽候大修一晤!”
容陌反复听了三遍,想起师父六日前的谈话,作为云华宗未来的掌门,作为容家未来家主,他身上负有良多责任。
作为一位惊才绝绝的修士,他有自由的资本,却逃不过命运。
容陌踏着风影剑立在云海之上,望着九霄云台悬崖边,新起的亭台,名为‘懂’。
一字之亭,他的双眼突然泛酸,亭中盘膝而坐的秀雅女子,如墨华发披散在肩头,白玉长指抚过琴弦,琴声豁达宽容,仿若她的笑容。
曲罢,亭中云衣女子抬起头,明眸善睐,偏头孩子似的眨眨眼:“大修扰了我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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