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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缅突然有一种感觉,世上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自己成了一个被遗弃的多余的人。
她漫无目的地跟着他们,直到裴恭措将品儿送回钟翠宫后回到自己的养心殿。
他无力地倚在窗边,对窗外恭敬侍立的韩征道:“还没有缅儿的消息吗?”
韩征垂首,声音沉郁:“属下办事不力。”
裴恭措轻叹一声道:“你下去吧。”
转身行至榻边疲惫地和衣躺下。
花缅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暖流,原来他还在惦记着自己。
只是,这丝感动仅持续了片刻,她便清醒地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太过多情,太过贪心,千万不能掉入他的温柔陷阱,否则自己只会成为一个失去自我的怨妇和妒妇。
花缅无聊地飘到他身边,和他躺在一起,侧身看着他,见他始终盯着帐顶,似乎正在出神地想着什么,不由有些好奇,他方才为什么没有留宿钟翠宫,这会儿反而形单影只地躺在这里发呆?
但看他今日如此倦怠,想来是被后宫那些每日只知争宠的莺莺燕燕掏空了身子,今日无力招架才躲回养心殿的吧。
想到这里,花缅自嘲道:“虽然我并非逃跑,可现在我是真的不想回来了。”
说完这话,花缅再次被一股大力拖走,迎接她的,是渺然无尽的黑暗。
花缅轻飘飘的一句话,穿过杳然时空,直直扎入裴恭措耳中,她语气中的伤感和无奈深深地刺痛了他。
他霍地坐起身茫然四顾,虽然看不到她,可他却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存在,他情不自禁地唤她的名字,可是空气中再也没有了她的回应和气息。
他突然想起上次听到她的声音,她说她不是逃跑而是被人绑架,他以为那只是幻听,可这一次的感觉如此真实,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他和花缅之间的心灵感应使然。
他唤来花巽,详细询问了花缅失踪前所有的言谈举止。
当花巽支支吾吾地说,她在被皇上宠幸后不满他在房上听墙角,让他下次躲远点时,裴恭措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方寸大乱。
原来如此,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她,原来她根本就不想离开自己,原来她甚至可能对自己是存有爱意的,可是她却说她现在是真的不想回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品儿?
想到这里,他不由恼恨起自己的弄巧成拙。
他暗下决心,只要花缅回来,他一定放品儿出宫。
而绑架花缅的人,他心中已隐约有了计较。
花缅这一醉,足足睡了两日。
她方一醒来,裴樱释便凑上来道:“失算失算,我只知你酒量浅,却万万没想到会如此之浅。
早知如此,我便只让你喝一杯就好了。
若是喝得恰到好处方有醉意,这酒还有催情效果。”
他靠近她,故意将“催情”
二字说得无比暧昧,继而话锋一转,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地道:“谁知……”
花缅闻言脸上不由一热:“谁知什么?”
“谁知我的情被催起来了,你却无法配合,我又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不好强上,所以……”
迟迟不见下文,花缅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语气不由有些冲:“所以什么?”
“当然是自己解决了。”
看着花缅眸中翻涌的暗潮,裴樱释“惊讶”
道,“咦,衷儿,你以为什么?”
花缅一时因他话中的挑逗意味而红了脸,一时又因自己方才的紧张而恼恨。
就算他去找别的女人,那又与自己何干,她有什么资格咄咄逼人?可自己方才那种下意识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她细细想了想,觉得像裴樱释这么一个纯洁的处男,若把第一次给了不三不四的女人,着实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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