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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被何家退婚事小,被君上厌弃事大。
这京中的贵族子弟,何人还敢娶她?她往后的日子,似乎一眼便看得到尽头了。
侯府瞬时便有些门前冷落了,这一朝跌落天际的境遇,竟与之前诚宁伯府有的一拼。
浮婼蹙眉问着房里伺候的湫鸣:“这事儿是君上做的?”
那日从蔡氏处请安回来,湫鸣便出去了一趟。
她隐约猜到她是以特殊的联络方式往宫里头报信去了。
蔡氏与浮鸾私底下对她的编排,必然是入了周钦衍的耳。
对于浮鸾,她并无恶感,只不过蔡氏隐约是对她心里存着气罢了,她自认也是能够应对。
可若是此事害得浮鸾被取消了婚事且声名狼藉,那便不是她所愿的了。
闻言,湫鸣面色一紧,赶忙下跪:“君上只说淮炀侯和侯夫人委实是过得太顺了,说是让威远将军给他们添添堵。”
浮婼又细细一想,也对。
周钦衍与小侯爷蔡昱漓是至交,自然不会直接出手对付侯府。
看来他是故意将那消息漏给了威远将军,让他去动手脚了。
可没想到这位威远将军竟这般狠,生生毁了浮鸾的婚事,还让她日后的亲事也艰难了起来。
想通了这些,浮婼便带上了几件从街市淘得的小玩意儿去了一趟浮鸾的院子。
虽不亲厚,但总归是自己名义上的二妹,总得安慰一番。
梨花带雨的女子,总是格外惹人垂怜。
浮鸾望着她,仿佛带着一丝希冀,哽咽开口:“大姊,我知道是谁在害我。”
浮婼心底咯噔一声,顺着她的话问道:“是何人?”
“是那威远将军刘罡正!”
浮鸾几乎是咬牙切齿,“爹已经查到了,是他的人散布在各处,将我的事儿大肆宣扬闹得人尽皆知,才迫得君上不得不将我惩处!”
只不过这一惩处,却是毁了她的婚事,更是毁了她未来的一切。
“他对你用情竟如此之深,得不到便要毁了你吗?”
浮婼一直好奇刘罡正对浮鸾的那份心思。
瞧他此前也是相看过不少人家的,也便意味着并非是非浮鸾不可的。
怎就偏生与她较劲起来了呢?
“他这哪里是爱我?他一个鳏夫仅有刘芷薇这一个独女,将她宠在了心尖尖儿上。
可我却屡次三番和他如珠如宝宠大的女儿作对,他是将我记恨上了,为她女儿报复呢!”
浮鸾忍不住想起她和刘罡正第一次相看的情景。
那会儿,他挟恩求报,竟是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她的口气自然是冲,且还拐着弯骂到了他女儿身上,说他想要娶一个比她女儿大不了几岁的继室,就不怕神明觉得他贪心短了他女儿的寿数吗?
彼时的刘罡正并未发作,倒是一直在凉亭外的刘芷薇冲入了亭中,直接便一口一个“阿娘”
地喊起了她,故意埋汰她的同时,还来揪她的青丝。
经了那么一出,亲事自然而然搁置了。
可不知怎的,这刘罡正竟三番两次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也是趁着临川诗社举办雅集的时候,她才知晓他全是为了他的女儿刘芷薇,以此来恶心她呢!
浮婼听着浮鸾与刘家父女俩的纠葛,不免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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