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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恪知道了,就等于张社也知道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张社就把年江叫了上去,五爪分工明确动作利落的在处理过夜痕迹与解决早饭问题。
放下马车的帘子,就好像与外面的窸窸窣窣隔绝开来。
张社的手搭在肚子上,看着年江幽幽叹气道,“老夫从未见过不通医理的医者。”
“……”
年江摸了摸鼻子,笑道,“所以晚辈想前来询问那考核的内容,早早的做点准备。”
聊到医理方面,张社的耐心就会比平常大几分。
他抬手理了理胡子,抬眼看着年江道,“医理乃是医者之基础,长年累月积累而成岂是你小子三五日就能学会的?”
说罢,手上一停,眼中幽光一闪,似是沉吟片刻,继续道,“也许,你小子可以。”
年江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没等他说话,张社眼里突然闪过一刹冷光,年江心下一转,就听他冷冷道:“小子,你该不会是只会毒术不会医术吧?”
这个问题,直直戳中红心。
这也是年江想避免的。
他突然有些迷惘,他的老师是全天下最可怕的医者,可是他学的却不是医术。
医术于毒术而言,就像是顺带的,要说他的医术水平,只能把脉,判断情况,医毒也有相通处,小病小灾的他也能够解决。
病在大几分,他也只能干看着了,毕竟以毒攻毒不是万能的,对于解毒方面倒还适用。
“小病小灾之类,我可以解决。”
年江皱眉,说。
张社垂下眼,摩挲着烟斗,久久不能言语。
良久,马车内的寂静终于被打破,张社冷漠道:“等回去,你最好给老夫闭关个一年半载。”
“是。”
年江松了一口气。
马车门那里突然传来三声“咚”
响,年江侧身挑开帘子,五震站在下面冲他笑了笑。
“长老,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一行人一路朝东北而去,越近北方,天气就越是寒冷。
年江虽然感觉不到,但一路上呼出来的气渐渐变成白雾,五震取出了放在座下的披风与厚衣服,还有一个火炉,马车里面也铺上了一层厚毯。
五通这个时候才像一个真正的老人家,慈慈祥祥的样子,歇在马车上。
他靠近车窗,外面的风总会吹一些进来。
“嘿嘿,这处四面环山,冬天倒是冷啦。”
五通眯起眼笑道,伸手按住了车窗上的帘子。
五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凑近火炉,小脸上满是悠然的神色,“数数日子我们也快要到啦,嘿嘿,大哥哥你开心吗?”
“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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