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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邀请函,只能在盛会前一月拿到。”
脑袋前面站了个人,语气有些微妙的道。
“今日几时了?”
年江费力的睁开眼,问道。
“腊月廿二。”
那人冷漠道,“盛会是在明年二月召开,你……也不剩几天了。”
他最后那几个字说得很轻,年江从里面听出了嘲讽的意味。
喉间漏出一两声,年江睡不下去了,他眨了眨有些不适的双眼,披着披风缓缓的坐了起来。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有重影,年江揉了揉眼睛,撑着地站了起来,他抬起头,就看见张社冷漠的看了过来,独剩下的眼睛里满是阴霾。
“受寒发烧的感觉怎样?”
张社问。
“很新鲜。”
年江扯出一个笑容。
“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否则时日不够。
眼下距到达皇城也不远了,我们走的是乡野之路,等会儿别到大道上,车人更多。”
清恪少年出来道,他有些紧张,但还是强撑住了。
“……好。”
五震点点头,看了张社一眼。
清恪所说定是张社的意思,他的视线又停在年江身上良久,终还是吩咐兄弟们收拾东西走了。
五爪的效率一向很高,这与他们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和绝对服从的思想有极大关系,待到收拾好东西张社上了车,五颜才跑到年江身边,有些担忧和无奈的看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习武之人一向身体强健,她跟随楚郢多年,所见之人也大多都是武人,这还是第一次与年江这样看似瘦弱的人做朋友。
眼前这个青年,初见时便有种大病初愈的虚弱感,后来渐渐好了——也难免会让人误认为一个柔弱的普通人,现在更好,直接病倒,五颜在想若是他以后瘦成骷髅,那就不妙了。
“我扶你去车上。”
五颜咬了咬唇,轻声道。
年江只是觉得眼前有些恍惚,多的倒也没什么——他感觉不到。
但是要小姑娘扶自己上去,他自认还没到这个份上。
他赶紧摆摆手,说:“无妨,我好歹也是个男人。”
肩上突然一沉,五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年江惊了一下,因为他居然没有察觉到……
这是在逼他死吗?年江心里突然一凉,那层层叠叠的,好不容易藏在深处的焦灼、恐惧、绞痛……又漫了上来。
“大男人的还要扶?”
五震惊讶道。
年江脸色突然一白,五颜更担心了,有些埋怨的看了五震一眼,但还是说:“那好吧,你受不住就和我说。”
年江点头。
一月之期看起啦也不剩几天,清恪告知只要在一月二日之前去考核便可,即便这样五巧在赶车时也默默的加了点速度。
终于,在四天后,一座恢宏大气的城门,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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