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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明显,宣长公子也是看出来了,没问他那心不对口的少夫人,而是找她身边的丫鬟下手:“你家姑娘怎么了?”
被他问到的采荷装作镇定地笑了笑,朝姑爷摇了摇头,没说话。
得,这是个她们家姑娘什么样,她就学着什么样的丫鬟,宣仲安也不问她了,而是改向了另一个:“你说说,那霍家人走的时候说什么了?”
另一个被他问到的是乔木,她之前没有眼色,在姑爷跟姑娘行房时闯进过内卧,被姑爷随手抄起的杯子砸破过头,她怕死了姑爷,这时候被姑爷问到话,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话也浑然不觉地说出了口:“说我们姑娘给夫人喂了药。”
“喂了药?”
这时,卧在床头正捏着儿子胖脸蛋的宣仲安停了手,儿子不玩了,伸手弄了弄脖子边的衣襟,转了转脑袋松了松脖子道:“这什么意思啊?”
他问得淡淡,这主屋满屋子的奴仆却没一个敢吱声,对他噤若寒蝉。
“没什么意思。”
见下人们又被他吓得不敢吭声了,许双婉也是摇了下头,朝他走了过去。
自从他得了活阎罗的名声,连家里的人都怕起来他来了。
这也怪不得下人,他老吓唬他们。
“是吗?”
宣仲安看着她在床边的椅子落了坐,又捏了把儿子的脸蛋。
望康不耐烦地眼开了眼,委屈地扁了扁嘴,朝他娘看去。
许双婉不禁伸出了手,要去抱他。
“别啊,跟我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宣仲安拦住了她救儿子的手,朝她笑笑:“儿子在我手里好着呢。”
说着他眯眼看着儿子,瞧了瞧,捏向了他的小鼻子。
望康呀呀地叫了起来,舞动着双手,明亮的像黑葡萄一样的眼一会就泛起了湿润的泪意。
眼看他扁起了嘴,就要哭起来,许双婉哪还坐得住,起身就扑向了他,把他抱了起来,跟他勉强笑道:“许是听我说母亲病了在睡,就觉得我给她喂了药罢。”
“不是说你在毒她?”
“可能也有点那个意思。”
许双婉含蓄地道,但见他坐了起来眉头一挑,她连忙又道:“就是那个意思。”
“生气了?”
宣仲安又躺了回去。
“生气了。”
许双婉抱着儿子就往外面看,“这天色不早了,您歇会,我去令下仆备晚膳。”
说着,她就往门边走。
宣仲安在后哼笑了一声,“逃吧。”
他看她能逃多久不回来。
**
当夜,霍家有人进了东宫。
霍家的人,在太子和太子妃面前,仔细说了下午宣尚书对他们家四夫人说的话后,太子和太子妃两人久久未语。
末了,还是霍太子妃打破了沉默,只听她淡淡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报信的人小心地看了她一眼,“您的意思是?”
“谁让四婶去的侯府?”
“是,是大夫人。”
太子妃不由敛了下眉,转头朝太子看去,道:“这宣尚书,看来是铁了心要跟您反水,与您作对啊。”
太子也是皱眉不语,这厢间,报信的人被太子身边的宫人不动声色领了下去,侍候的宫女也相继退了下去,一会屋里就只余他们他们夫妻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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