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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侍郎含蓄道:“也是有几位不是大人的人。”
“几位?只有几位?”
“只有。”
徐沫鸿摸了摸胖肚子,一会后,他朝门边看了看。
“徐大人有话但说无妨,隔墙无耳。”
左侍郎把上峰要的文书放在一起,拿带束起,道。
“我们那啊,呵呵,呵呵……”
徐沫鸿摸了摸他嘴上那稀松的几根胡子,道:“不瞒你们说,我们有良心的人,很多啊。”
宣仲安这厢抬起了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徐沫鸿一眼。
徐沫鸿被他老脸一红。
“不管如何,宣尚书应该明白,想要成事,单靠个人是不成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徐阁老轻咳了一声,道。
这心存异见之人,岂是能杀得光的?还不如大家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把异见变成同样的意见,这不就成了?
要不是眼见圣上都疯了,连霍家奉家都收拾,那他们呢?如果收拾他们是早晚的事,他们也不愿意坐着等死。
圣上为一己之私胡作非为,他们可不是牲畜能任人斩割。
宣仲安还是笑而不语,徐沫鸿被他看得老脸都辣成一片火海了,当下就道:“宣尚书,说句话吧,老夫这老脸都拉下来了。”
宣仲安放下了笔,舒展着手腕,抬眼看着徐阁老,“说起口腹蜜剑,口是心非来,众阁老那才是元老翘楚中人,小子从来不是你们对手。”
“不过,我有点比你们强,”
宣仲安朝他冷冷道:“我这个人,有时候很不喜欢思前想后,宣某衷爱刀起刀落,也从未在人前掩饰这些,各位大人找宣某之前,可是想清楚了,宣某可并不一定比谁手软。”
跟着他一道行事了,他们还想接着一手遮天的话,那简直就是妄想,他宁肯多费些功夫,多挨几刀,多吐几口血,也要杀光他们。
徐沫鸿被他冷酷的眼盯得脚底发寒,话也是梗住了,“你这人……”
怎么就这般不好说话呢?
**
单药王在十日后到达了京城,进了皇宫,他一入皇宫就给老皇帝施了半下午的针,老皇帝一觉醒来,身上轻了泰半,如若不是老药王拦着,他高兴得差点叫美人过来宣泄这心中的痛快之情。
老药王跟他也是毫不客气,“之前给您存的药又用上了,要想再有,没个七八年你是莫要作想了。”
老皇帝看着鹤发童颜的药王哈哈大笑不已,与他道:“朕信你。”
老药王哼哼,“您就想着罢。”
药王一到,第二日就是开宗庙,祭天地拜先帝的盛典,老皇帝这日带着重归膝下的儿子肖宝络上了天坛,没用太监宣读,他自己就上了最高处,朗声跟天地与列祖列宗告予了废太子与新立太子之事。
肖宝络这刚当上皇子,就成了太子。
这日之间,晴空万里,烈阳顶罩,而祭坛下方,跪拜在倒的文武百官却无不遍体生寒,身上冷汗凛凛。
不远处,凉州与洛州两位大都督带着数万兵卒持抢顶立,他们威风凛凛,也杀气腾腾,没有人对圣上的这一番告天地之辞,告天下之旨有半字异议。
肖宝络就在这无人出一声的境地当中,站在高高的天坛上面,在太元十五年这年,被册封成为了“韦”
朝的第十三位太子。
韦朝一共六代皇帝,十三位太子,最后由太子当成皇帝的,只有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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