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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屋‘花’衣依旧于该隐保持着对视,可她说话的对象,却明显是他身后的那帮血族:“没看够也滚,如果你们还没活够的话。”
洁文娜的死昭示着眼下的局面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参与的,而该隐刚刚的行为也恰到好处地说明,对于自己的后代,他完全下得去手且不会有一点心理负担。
虽然不甘,但在自己的创造者面前,所有血族扮演的都只有刀俎下的鱼‘肉’这一角‘色’。
他们当然知道古屋‘花’衣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他们却也同样没有提问的权利。
他们能做的,唯有深深鞠躬行了一个标准的血族礼仪,然后‘携家带口’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早这么有眼‘色’多好——古屋‘花’衣嫌弃地撇了撇嘴。
然后也不管该隐会不会从背后下手,径自提着裙子走进了城堡里。
借着幽暗的月光,古屋‘花’衣环顾四周,空旷的大厅影影绰绰,依旧保持着曾经的模样,丝毫没有历经了千年风霜的破败感。
穿过长长的回廊,她一步一阶地踏着楼梯缓步向上,烛台上的灯火在她第一步落下的同时,便自动点燃。
摇曳的烛光映在漆黑的墙面上,给这冰冷厚重的建筑点燃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直到古屋‘花’衣不紧不慢地走到自己曾经的房间‘门’口,她这才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准许你进来了吗?”
在她身后不远处,该隐停驻在烛光的暗影处,既不上前,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有了圣母心这种东西?”
这句话问得‘挺’没头没脑的,但很显然该隐是在怀疑古屋‘花’衣为什么会放过那帮曾经想要了她命的吸血鬼。
古屋‘花’衣的执念有多深,报复心有多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他刚说完,原本准备推‘门’而入的古屋‘花’衣收回手,终于回头认真对上了他的双眼:“我回答了你,你就会回答我吗?”
明明是同样‘色’泽的双眸,在跳动的烛火下,映出的却是不一样的情感。
一个痴‘迷’,一个凌冽。
该隐向前走了一步,眼中含笑:“那~你想问什么?”
“很多。”
古屋‘花’衣丝毫不理会他的小动作,答得十分干脆。
不知道是她那个字取悦了他,后者的眼中笑意更深,语气更是从未有过的轻柔:“我从不拒绝你,你知道的。”
古屋‘花’衣终于成功地被他‘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深知跟这种蛇‘精’病纠缠的越久,倒霉的越是她自己。
于是索‘性’不再理会他的任何话语和表情,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猜测:“最早那几个吸血鬼说我是什么‘人类与血族结合诞下的祸‘乱’者,不容于世’……其实是你的杰作。”
“没错,是我‘不小心’让二代听到的。”
“所以那时你叮嘱我务必掩藏你的身份,也是故意的。”
“当然。”
这一次面对质问,该隐不再遮掩,结果古屋‘花’衣却住了嘴。
这盘棋的走势明明已经摆在了眼前,最关键的几条线也被她捋顺了,可是,还缺少一个点。
一切的□□。
古屋‘花’衣没再说话,该隐却接着这个话题继续道:“那么,这就是你的问题?”
“我刚才说的话有一句是疑问句吗?”
该隐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完全都只是在求证而已。
“那你想问什么?”
他依旧好脾气的微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古屋‘花’衣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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