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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丝毫没有觉得这些理由都太过牵强了。
爷爷也是他祁尊的,以后跟你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吧!
其实也就坚持了一个多月而已,又不是什么有趣好玩儿的事情,山林里还有蛇,每天来回一趟挺提心吊胆的,而且,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能不能见着他的母亲,就算是见着了,她又能拿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立场劝人家回家呢?
头昏昏沉沉的,自动忽略掉了这些事实,还是起床洗漱了。
镜子中的人着实让她自己都认不出是自己了,披头散发的,绕着额头和后脑勺包了十几圈儿白纱布,眼睛红肿,脸色死白,简直就像个诈尸女鬼。
拿过漱口杯,发现里面多了一支牙刷····
黑色的,男人用的。
蓦地抬眼往洗漱台上一看,果然多了好几件男人用品···
祁尊的。
跟他以前的那个家里,他的这些东西放在浴室里十天半个月都难得用一次,有时候甚至是一个多月不用一次,如今却又大刺刺的出现在这里,还真是喜欢把有她林沫冉的地方当旅馆使用!
林沫冉怔了好一会儿,找来一个塑料袋,利落的一包装了,丢进了垃圾桶里。
丢的这么干脆利落,干嘛还要留着那件血迹斑斑的浴袍留作纪念啊?=_=自虐也能养成习惯的吗?
本来丢在盆里准备洗洗的,提出来,也进了垃圾桶。
随便洗了把脸,没敢梳头发,疼。
拉开冰箱,拿出昨天剩下的食材,做好早餐自己应付着吃了两口。
刚打包好一份,听见门响了,很急切的砸门声,紧接着响起颜小玉急躁躁的呼唤:“沫冉?沫冉?你起来了吗?沫冉?快开门啊···”
林沫冉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有些慌,不想跟小玉提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忙拉开床边的布衣柜准备拿太阳帽出来戴上···
布衣柜一拉开,她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几套男士的衬衫西裤跟她的衣服挤着挂在一起,衬衫是清一色的纯白经典款,数了下一共有七套,指尖满是祁尊华丽的质感。
他的衣服件件都是昂贵品,却挂在她这个俗气的小布衣柜里。
尊大少爷,您这是在讽刺这个衣柜呢?还是在侮辱做些衣服的设计师们呢?
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痛,一直酸痛到了心坎儿里,这种冲击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养尊处优的他,过来的时候难道还打算在她这简陋的小租房里住几天不成?
以前那么奢华的家不见你能闲下来住上几天,如今却自带换洗的衣服,来挤她这四十多平米的小租房,刘叔家给的钱不少啊,住刘叔家也比这里强一百倍吧。
谁能告诉她,这个男人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
邢心蕾的腿受伤了,尊大少爷这是被生理所需憋坏脑子了吗?
“沫冉?冉冉?你怎么了?你快应一声啊!我要撞门啦!天啊!不会是蛇毒没弄干净吧?”
听见门外颜小玉越来越急切的呼喊,林沫冉才猛地回过神来:“小玉,等一下。”
拿了帽子往头上一戴,纯白色的,大大的圆帽檐,把帽檐使劲往下拉,勉强能盖住纱布,提着打包好的早餐,开了门。
“沫冉你没事吧?”
一见她手里提着食盒,戴着遮阳帽,颜小玉舌头都捋不直了,昨天被蛇吓得都有心理阴影了:“你你你···你还敢上···上山!你的脸怎么这么苍白?嘴唇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肿?不会是蛇毒没解吧?你的头又怎么了?”
说着就要摘她的帽子,林沫冉一把按住了头顶,没心没肺的一笑:“昨晚收摊,不小心摔了一跤,擦了点皮,没什么关系啦!”
“OMG!我说怎么没看见你今早出摊呢!昨天出门儿你真应该好好看看黄历!不是被蛇咬就是摔伤!都这个鬼样子了,还送什么爱心早餐?你没发烧吧?这都一个多月了,肯定打动不了伯母的,你这么做简直一点意义都没有,而且还不知道她有没有吃呢?”
“谁说没效果啦?都开始有反应了好不好,你没发现那群出家人被我打动了吗?看我的眼神变得怜悯和蔼了,都有向着我的倾向了,做事贵在坚持!我这幅病怏怏的样子更要抓紧机会去送早餐,这样更能虏获人心的,我这叫心理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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