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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催化（第2页）

何况秋季以来联盟就展开了所谓的新部落计划和新生产运动，加上北方不知该说是更恶劣还是已经缓和的情势，兽人们只感到一日日的耳目和脑袋都很忙碌，自己的事情都顾不过来。

但随着报纸和广播这些媒在坎拉尔及其周边的影响的深入，再“兽人为上”

的兽人也不能不正视人类在联盟中的地位和贡献，以及那两个基点城的发展可能对他们产生的影响了。

这场报告会迅速在坎拉尔城引起了不逊于数月那场联合代表会议的震动，这一次连北方的部落也不再后知后觉，读报台边多了不少“北方人”

，他们时而侧耳倾听，时而操不熟悉的语言，数出几个铜币，读报人为他们讲解那些报纸已不再详细注释的联盟常识。

他们的金钱往往会被平淡地拒绝，但拒绝之后，大多数读报人依然会回答他们无知的问题。

关于读报人——在坎拉尔，这是一个有些特殊的职业，它诞生的时间很短，从业者并不穷困，为能够熟练掌握两种语言和文字在哪里都算一份才能，所以他们往往另有一份正职，读报是他们对城市的一种务贡献。

值得一提的，读报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妇联，令那些与“不驯服的娘们”

很不对付的部落首领感到非常不忿，却没有么很好的办法阻止她们这样收买人心。

为至今识字班里的男性兽人比例也不是很高，学习的进度也时常不如同期的女人，在读报人这一工作刚刚出现的时候，班上的男人不仅拒绝了提议的女人，嘲笑了那些鼓起勇气登上读报台的人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可能有一些人感到了后悔，不过这些人依旧不是多数。

回到报告会本身的影响上，信息的传播是有损耗的，损耗不仅在于传播的渠道和方式，在于人们的自加工。

虽然有报纸和广播这样的媒介，有读报人翻译解读，不过大多数兽人对这场报告会的理解总体是被简成了如下几句话：伯斯：人类又跑得比我们快了，兽人落后真是一种耻辱！

奥比斯的精灵代表：攻占国家轻而易举，我们要船开到世界的尽头去！

术师的那个黑发小子：我们在忙，准备搞事。

术师：大家做得很好，大家很有想法，大家干下去。

这种理解一点儿不影响他们议论得非常热闹。

兽人们凭本能就能抓住问题的中心，就是如伯斯所说的，人类已经远远跑在了兽人面，不知道有多久——也许从裂隙时代后开始，就没有一个兽人能够跨过那条天堑一样的边境线，不是作为劫掠者而是作为统治者进入人类的地界，再现当年兽王萨莫尔身为西域之主的荣光。

记忆历史的人没有等到兽王再生，降临到这片苦寒之地的是一名叫做“术师”

的人类。

工业联盟建立至今才多少年？在帝国境内的兽人有很大一部分犹豫是否要接受这个联盟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国家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不说那些“开拓者”

现在只是部分占据，兽人们很清楚，对那些人类来说，不过是他们想什么时候动手的事情。

为何术师如此偏颇？

如果术师并没有对人类特别偏心，那兽人又是差在了哪儿？

兽人怎么做，才能改变自己在联盟中的地位，不是现在这样看起来已经拖了后腿的，而是能与人类争夺对联盟的权力？

他们应当将希望寄于何人？

结束了白天的工作，用过晚饭，在澡堂里洗去尘土和疲倦，一身清爽的埃拉和伙伴们一起来到灯火明亮的活动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妇联和其他青年组织的成员。

白雪落在窗上，热水管道通过脚下，壁炉劈啪作响，活动室里暖融融的，年轻的兽人围着桌子，有些在看书，有些在写作业，有些围坐在一起轻声说话，埃拉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小组，他们走过去，组员给他们让出位置来。

有人托来了假条，除此之外，组员全都到齐了。

组长点名之后，便有人问：“我们今天讨论什么？”

“讨论我们兽人的未来吧。”

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