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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还是黑色连衣裙,看上去与被撕破的那件大同小异。
我穿上它就想起了那天,心里开始犯恶心。
不由开始敬佩罗嫚,无论怎么想,躺到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男人身下承欢都是比死还难受的事。
我矫情了一会儿便被罗嫚送下了楼,门口停了一辆银色的布加迪。
车门升起,罗嫚使劲地推了我一把。
我摔进车里,手臂被人拉住。
抬头看了一眼顿觉尴尬,他倒是露出一抹自然的微笑:“苏小姐,你好。”
“蒲先生。”
这款车的价格买架飞机也够了,我这辈子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但根本没有心情感受它的美好。
一脚油门踩下去,我直接扑上了前挡风玻璃。
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腿:“安全带。”
我手忙脚乱得系好安全带,垂头看他扶在档位上的手,想起这只手摸过的位置,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汽车一路疾驰。
他没有说话,而我更是浑身尴尬,也不敢抬头。
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我抬头朝窗外看去,饭店?
蒲蓝已经下了车。
我也连忙解开安全带下去,跟他一起进入餐馆。
侍者询问预定,蒲蓝报过后,他便把我们领到座位上,倒了两杯酒,上了两小碗蘸料给我们。
我跟他面面相觑地坐了一会儿,直到他问:“不试试?”
“你伤还没好吧。”
他点头,端起酒杯,很认真地说:“但我已经没法再呆在医院了,饭太难吃了。”
“哦。”
他今天看着比那天随和多了,真不可思议。
“试试。”
他又说了一遍。
我连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很好喝。”
蒲蓝没吭声。
这餐厅的服务真糟,蘸料上来这么久,都不上硬菜,饿死人了。
蒲蓝再度开口:“苏小姐?”
我连忙打起精神:“蒲先生。”
“我本来想保持风度,但请你理解我已经两星期没吃饱肚子了。”
他皱着眉头,满脸无奈地说:“我先开动了。”
我点头:“那我催催菜。”
他一愣:“催菜?”
“是。
否则你开动什么?喝这碗黑乎乎的蘸料吗?”
他呆住,半晌才说:“这是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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