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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从四月中到五月初。
天气热度略往上升,中午气温适宜,早晚还是有些凉。
这日晚,刚吃过晚饭,陆寡妇领着陆子刚又上应家来,另带了两只鸡,一只公鸡,一只母鸡,都甚是肥硕。
她听萧大娘的,上镇上将胭脂等物退了,换成鸡。
“瞧你,如何就不听呢,又拿鸡来做什么?”
萧大娘挥手,满脸不同意,眼底却欢喜。
两只鸡比那胭脂啥的实在呀!
陆寡妇顺着许儿的搀扶往里,将捆了双脚的鸡放在地上,道:“我左思右想,不能真的就这么把礼收回去,我心里不安。”
许儿道:“这有什么不安的,我娘虽未接受婶子的礼,心意却是看得明明白白的,婶子多心啦。”
一众人在堂屋中坐定。
陆寡妇摸着许儿的手道:“许儿越发乖巧懂事,说话也很伶俐。”
顿顿,面容略有惋惜,转向萧大娘道:“我听说镇上夏家这两日.就该过来了,应家娘可是想好了。”
许儿一个机灵。
她憋了几日.没说出口的话,让陆寡妇给说出来了。
果然知我者谓我忧。
这货不要脸的往陆寡妇身边挤挤。
因陆寡妇的这句话,应老爹和萧大娘齐齐看向许儿。
不是他们没有想过。
而是十分为难。
这些日子许儿的好他们都看在眼里。
夏家那边也因亲事将近,命人往应家承福药铺里送了好些新鲜的药材,都是上成品。
应老爹想委婉拒绝,人家直接说都是亲家了不讲究这些,以后两家便是一家,草药也不分你我。
应老爹为难,把话说死,怕药铺要关门大吉,以后拿什么养家,这些年在宝强和宝衡读书一事上花去了不少银子。
可不说呢,实在委屈许儿。
许儿埋头看地,直感侧面几道目光映在她脸上。
硬生生挤出两滴泪,扭过头看萧大娘,道:“女儿知爹娘为难,爹娘为难女儿心里也不好受。
女儿心里知道这亲事逃不掉的,女儿认命,只希望女儿离家之后,爹娘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可劲儿的演。
她把“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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