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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如何,别耽误课,快高考了,以纯熙的成绩,考本科是不成问题的。
哎!
说起来,她也真够不走运的,这事一出,流言四起,肯定说什么的都会有,你也无法自证清白了。”
经他这么一说,济恒才意识到,这事有点棘手,自己倒不要紧,真心喜欢她,就该为她遮风挡雨。
就是纯熙的名声要紧。
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会以为她脚踩两只船,搞三角恋爱。
她在学校也抬不起头了,心理压力这么大,哪里还有心思学习呢。
如果那个男生病好了,再来纠缠,那可怎么办呢?这种人,想不开,也改不了啊。
本来,纯熙上学就够难的了,晚上要做工挣钱,白天要上课,济恒真不敢往下想了。
他抬头看了看青松:“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她吧。”
两个人草草吃了点东西,骑上自行车,往纯熙家赶。
青松说:“你说实话,你们两人到底谈恋爱没有?”
济恒说:“谈啥恋爱,我没那胆子,也没那资格。
我是农村户口,她是城里人,我要考不上大学,她还能跟我回农村种地?我的目标就一个,拼了命也要考上大学。
只有考上大学,才能不回家种地。
那天,她忽然跟我说,让我送她回家,估计她知道那男生要找她,她害怕了。”
青松说:“看来估计那个男生已经纠缠她好久了,她没办法,才让你当个挡箭牌。
不过,她找你,也说明她喜欢你。”
济恒说:“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考不上大学,都是白费啊。
哪像你们啊,不上大学,也吃商品粮,也能上班。”
青松说:“城里人也没你想象得那么好,找工作也难着呢,工厂、百货店、粮食店的招工指标有限,不是谁想进去就能进去的。
就是进去了,也是工人,要想有干部身份,还是得考大学。
像宁骁他们,如果在部队,不考干,回来还是工人。”
济恒说:“你想得还真长远。
我可不想那么多,考上大学,有个班上能挣点钱就行了。”
说着,两人找到糖厂宿舍,有两个女人正坐在树下乘凉,一听他们是来找夏纯熙的,惊奇得瞪大了眼睛,目光像探照灯一样,上上下下把他们两个扫视了好几遍,看得他们两个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地快步逃离。
他们还没走远,只听那两个女人急不可耐地说:“又来了,又是找她家丫头的,这丫头可真风流啊!
你听说了吗?两个男孩子为了争她,打起来了,一个被打得住院了。”
“是啊!
那家人不是打上门来了吗?她妈都不敢让她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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