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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别管了,一星半点儿的钱也不管用,我不能拖累你们。”
新生说:“咱们一家人,说啥拖累不拖累的?”
这时,乔桂芳进门来,洗了把手,拽下毛巾擦手。
插话说:“还是咱闺女疼咱们,啥事都想在头里。
不像济翰,没心没肺的,只顾自己,要不是为了他结婚,家里咋能抬这么多钱呢?”
张书毅说:“不能让济翰躲清静去,我说让济弘给他写封信,写了没有?让他给寄点钱来,先帮家里度过这难关。
抬的钱是不能不还的,到期了,人家就要上门催,老邢还给咱们做了保人呢,咱们不能带累老邢呀!”
乔桂芳说:“已经写了。
估计早收到了,就是到现在还没回信呢。”
新生说:“咱们一起想办法吧,总会有法子的。”
乔桂芳说:“是啊!
我们也一直在劝你爸,让他放宽心,别净钻死胡同里出不来,你爸心眼儿小,遇事就想不开,觉也不睡,饭也吃不下的,我真担心,他身子出毛病,这一家人可咋办呢?”
说着眼圈就红了。
张书毅说:“别瞎说,咱们自己的事,自己想法子。
你就爱乱嚼舌根,盼望我病是咋的?”
新生见张书毅生气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乔桂芳也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问:“对了,新生接我去陪济茹几天,我想,家里没人做饭可不行,济琳还不大会做饭,要不,我去把她姥姥接来住几天?”
张书毅说:“不用了,让济琳学着做吧,我也能做,这有啥难的?没有你,我们仨儿还能饿死不成?”
乔桂芳说:“也成,你想着,按时喂猪,人吃不吃饭不要紧,我的猪可不能饿着,那是要掉膘的。
猪比你们金贵多了,我还指望着这几头猪卖钱呢。”
说得三个人都大笑起来。
济茹生了个男孩儿,母子平安,乔桂芳急匆匆从济茹家回来。
一进门,见老邢和张书毅坐在炕沿上说话。
乔桂芳跟老邢打了打呼,心想,该来的总会来,这就来要账了,哎!
这庄稼刚收完,他倒会挑时候。
一会儿,老邢就告辞了。
送走老邢,张书毅一头倒在炕上,瞪着眼睛看着顶棚。
乔桂芳说:“还没吃东西吧?我去做饭。”
张书毅忽地坐起来,气鼓鼓地说:“他们真是太欺负人了,说是要还不上钱,就牵牛顶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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