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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涴越发不满:“还笑?”
临渊收起眼底的笑意,捏了捏沧涴的脸:“不笑了,我为你梳妆。”
他拿起妆奁上的白玉梳,带着沧涴坐回铜镜前,“今日母后寿辰,不可耽搁太久。”
沧涴百无聊赖地挑选了几只玉簪握在手中,皇后寿辰,作为儿媳的她必定不能喧宾夺主,也不能失了身为太子妃的仪态风姿,玉簪再合适不过。
见临渊已经挽好发髻,沧涴便把手中的玉簪递了过去:“有劳夫君了。”
临渊簪好最后一只青玉雕暗梅纹发簪,微欠下身子,透过铜镜看向沧涴,又抬手为她正了正发簪:“涴儿看看可是合适。”
沧涴对上铜镜里临渊的目光,扫了一眼清丽而不失典雅的发髻,忽然转过身,仰头看向临渊。
临渊微欠着身子,她一转身,又刻意仰头,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近得她几乎能感受到临渊的气息,她的眼前便是临渊清隽如画的脸部轮廓。
沧涴在临渊询问的目光里再仰了一分,唇轻触上临渊的唇,眉眼含笑道:“奖励夫君心灵手巧的。”
清晨的暖阳微凉,卷了丝丝缕缕朝露的味道,穿透窗牖映在她含笑的眉眼间。
似乎是她眼中的笑意太过浸甜,临渊竟是在她浅浅的笑意中难得的恍神了片刻。
少顷,他收敛了眼中的怔然:“走吧。”
“好。”
沧涴点点头,自发地抓住了临渊垂在宽袖之中的手。
手陡然被一只柔软温热的小手握住,临渊垂眸看向沧涴,沧涴唇角的笑越发扬起,像是甜的蜜散在香炉里,缭缭升起的雾色中飘散着浸甜的滋味。
临渊深深看了沧涴一眼,见她半分没有退缩的意思,良久,他缓缓反握紧了沧涴的手,墨色眼眸中乍起波澜。
临渊是文桓帝嫡长子,而临淮不过是文桓帝第七子,她嫁给临渊,便是比临淮小上九岁,也必须随临渊唤临淮一句“七皇弟”
。
沧涴的声音不大,但却足以坐在她不远处的几人听见。
莫彧,临祈和临渊的目光登时都转向端坐的临淮。
临淮淡淡颔首道:“劳皇嫂挂心,扶楚昨日偶感风寒,今日已是好上许多。”
临渊的目光从临淮脸色掠过:“可唤奉御探过脉象?”
莫彧也应道:“瑾王殿下,如今已是五月里,患了风寒不是小事。”
临祈淡淡地附和了一句,便不再看临淮,看着难受得紧。
临淮道:“探过,并无大碍。”
“那便好。”
言罢,临渊拢了沧涴的身子,完全倾身挡住了她的视线,低下头对她道:“这次总没有理由再看过去了?”
沧涴微愕:“夫君。”
临渊饮下一杯酒,重新低下头,醇香的酒气喷洒在沧涴耳畔,他微眯了眯狭长的凤眸,危险地道:“涴儿,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宫的底线。”
他不开口并不代表不知道,早在沧涴进殿时似有若无地瞥向临淮的席位时,他就注意到了。
他更能看得见临祈对沧涴眷念的眼神。
沧涴也抿了一口酒。
烈酒入喉的刹那,她难受地蹙了蹙眉,这酒的味道实在是太过辛辣,她强忍着咽了下去,也附身在临渊身旁,耳语道:“既然夫君都知道,为何到现在才拆穿我?”
“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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