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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拥有自己土地的梦想……
不,别管梦想不梦想的了!
一旦本地派的人得知外乡人将在身份上和他们等同,一旦牧猪人知道身为管家的父亲也会成为农奴,他们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他们是会愤怒?抗议?还是幸灾乐祸?!
外乡人会不会再次失去家园?会不会和她往日的那些梦境一样,病死在城墙根下,蛆从眼睛钻出来又爬到嘴巴里头?!
这么久没做那种梦她都忘了,为什么梦里珍妮一次也没出现过?!
珍妮在哪里,父亲母亲亨利马修又都在哪里?!
哪座城是他们丧命的地方,他们要从哪里开始重蹈覆辙?!
他们会死在哪儿?!
“……凯瑟琳?凯瑟琳!”
凯尔的呼唤由渺远逐渐清晰。
凯瑟琳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凯尔两手架在她的腋下,努力地不让她摔倒。
为了不让凯瑟琳尴尬,他特地伸直前臂,不为了省力气而碰到凯瑟琳的前胸。
这里的人虽然比同时代的天朝开放,到底也没开放到可以随便碰女性胸部的程度。
更别提凯瑟琳之前对凯尔是那种态度。
凯瑟琳找到了自己的脚,踏踏实实地踩在地上,然后示意凯尔松开双臂:“谢谢。”
凯尔担心地摸摸凯瑟琳的额头。
虽然不烫,但她以前不发热的时候也会晕倒。
“头晕的话,我送你回家歇一歇吧。”
“我没事。”
好几个星期了,她都快把自己是个病号这件事给忘干净了。
然而被一同遗忘在脑后的梦境也随之变得清晰,争先恐后地挤占凯瑟琳的大脑,身临其境到好似在鼠疫肆虐的城市内漫无目的的穿行。
一段图像倏然蹦到凯瑟琳眼前,濒死的人吐出的黑血几乎喷溅到凯瑟琳的脚背。
凯尔见凯瑟琳的表情阴一阵晴一阵,忍不住自责。
“都怪我。
要是再委婉点儿,就不会吓着你了。”
“这不怪你。”
凯瑟琳扯出了个自己都觉得虚弱的微笑。
好在在短暂的大爆发之后,这些繁复冗杂的梦境碎片再度回归记忆的形态,凯瑟琳能够秉着一颗抽离于外的平常心思考它们。
但没过多久她便放弃了,因为这些片段太过零碎,一时半会儿根本理不清头绪。
当然,那种“它们都是对真实事件的记忆”
的感觉始终没有散去。
荒诞不经,却又无比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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