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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君当然知道翎儿绝不是在耍性子,只是与她苦中作乐呢。
听到翎儿对她撒娇的声音,亦君心里带了丝丝甜意,脸上不自觉扬起笑容,也对着牢门缝儿喊起来:“少爷,我也饿呢。”
只是,“唉……”
两个人一齐叹了口气安静下来,还真道是天生一对的小情人。
过了一会儿,亦君忽而想到北宫冰矜在望江阁的穿墙法术来,便自语道:“要是能有穿墙之术就好了。”
想起那时望江阁,她可差点被那些黑衣人给砍了,也是第一次拿起沉重的朴刀,逼不得已的防起身来,却根本又难以自保。
若不是冰矜,她早就梦回现代去了,说不定灵魂还能穿回去。
说到偷袭亦君和冰矜她们的黑衣人,归来结去,他们的顶头主子现下就坐在亦君的身旁。
亦君只能苦笑这大翳,真是小。
她故意大着胆子问商璧胭此事,商璧胭是事后知道的来龙去脉,便照实跟亦君说了。
完全是林行结下的梁子,她倒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责任。
要是在以前,亦君看来可是要命的大事,只是北宫冰矜带她去喝的压惊汤,药效到现下还在。
是因为压惊汤、还是冰矜的几句慰抚,还是真的不想跟璧胭闹脾气?亦君心里自嘲道,根本跟商璧胭没有关系,为何自己总是那么能猜疑呢,真是阴险。
亦君告诉商璧胭,被抓到洞里之前林行打她,然后林行就给翎儿教训了一顿,这一顿够他在床上躺个半年的。
说到她左臂的伤,亦君本来还以为真的断了,幸好只是上臂淤血了大块,在洞里几天也没甚大事。
商璧胭仿佛有些护短,直指亦君和翎儿:“谁让你们冒充宾客,被护卫追捕也属情理之中。”
亦君道,行,那也算与望江阁之事扯平了。
公楚翎儿耳朵清明,听得到亦君在低语“穿墙之术”
,正是心底暗暗笑她这个笨跟班也懂得那些法术法宝呢。
不想中午用过膳后,亦君趴在门缝边上喊道:“少爷,你可会穿墙术?”
璧胭和翎儿都愣了一下,柏亦君就不怕他人听见么?其实亦君确实不怕,她也只是随口问问翎儿,若是翎儿会,她们也早就逃了出去了。
翎儿惊讶答道:“此种法术哪可轻易学成?我修行尚浅,身上没有法宝,也不会穿墙。”
公楚翎儿还以为柏亦君在苍霞待了小阵子懂得些许常识,看来是高估亦君了。
亦君听罢才明白,原来北宫冰矜是用法宝的,可半点却未告知于她,心里又觉得点点难受。
噢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难不成她还看谁人不用法宝的使用过?”
公楚翎儿心道奇怪,但因亦君问的随便也就没追问了。
又坐了好一会儿,亦君方才填过的肚子又感到饥肠辘辘。
酒香、肉香闻得愈多,愈是馋到不行。
便问璧胭道:“这是甚么酒?比平时闻得要香上许多许多倍不止。”
“亭潭山一带盛产酒酿,传说有一种名为醒狮昙的陈酿,九酝甘醴之上品,乍看含蓄清冽,实则厚积薄发、浓醇犹美。
而酿制之法未有外传,更成了不可多得的美酒。
我们闻得的酒香持久悠长,我闻所未闻,指不定便是醒狮昙了。”
“原来你连这儿是亭潭山都知道。”
璧胭莞尔,“你不知道,是你观察不够细致。”
但亦君能注意到她话中带过的亭潭山,这人倒还十分有趣机灵。
亦君心道我分明就是外来户,哪里懂得你们大翳的地形山名,她嘴上又道:“那些恶人大坛大坛地喝了两日了,不但白白糟蹋好酒,还顺道糟蹋了我的胃口。”
亦君坐回璧胭身边,盘起腿撇撇嘴说道:“唉,桓公子自己可舒服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身旁抱着膝的璧胭神色黯淡,没接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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