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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曾细妹在队伍中,早就想上厕所休息,奈何前面有许多人去了,虽然自己一直在叫,罗义江就是不叫她。
罗义江批准上厕所的人,在曾细妹看来,都是他熟悉的和关系好的,自己一个普通的妇女社员,他是不放在眼里的。
现在是开会,直接提出意见,说他有人情,不公道,也不好说。
现在,又说要等一个个的去上厕所,曾细妹就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
想起刚才有人昏倒,曾细妹突然想出一计策,站在队伍中摇晃几下,突然,慢慢地倒下去。
“不好了,有人昏倒了……”
有人叫:“罗书记,曾细妹昏倒了……”
罗义江走过去,几个女社员已经把曾细妹抱起来,趁机会蹲在地上照顾。
看见罗义江来了,赶紧向罗义江汇报。
罗义江吩咐两个妇女把曾细妹抬到乡政府里去休息,继续管理队伍的秩序。
忽然,厕所那边传来笑声,罗义江好生奇怪,一个妇女跑回来,笑说:“你说这个李金豹,看见厕所一时间没有空,就跟着几个男人跑到一边屋檐下撒尿……”
因为有这个发明,男厕所的任务减轻,真假要尿的人来往频繁,队伍更加混乱。
方果亲一直站在队伍与厕所的道路旁边维持秩序,看见男社员们到屋檐下解决问题,一时间也难以招架,也不过去,叮嘱几个大队干部维持秩序,自己连忙跑上主席台请示丁祥福。
“丁书记,我看社员同志们实在是疲劳了,秩序有失控的趋势,请示丁书记定夺……”
坐在主席台后面,丁祥福看见队伍后面一直比较乱,没有想到下面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想起打仗的时候,战士们是多么的勇敢和忍耐,这社员开会,肚子点也不能坚持。
丁祥福还想再站起来训话,不高兴地说:“怎么不能控制了?”
“报告丁书记,有男社员尿急,跑到屋檐下撒尿了……饥饿和疲劳让社员们要求休息……”
这社员不比打仗的士兵,开会也不是打仗,自己刚才发出训令,看来没有多大作用。
听文书方果亲这口气,似乎是要让社员们休息。
“人民群众也累了,现在表演还没有结束,怎么能休息。
要不,那些撒尿的社员也不要阻止,坚持一下子,就游行了。”
方果亲接了指示,准备走。
丁祥福问:“现在还有多少节目?”
方果亲回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要问温兰娟老师。”
“你把温兰娟找来!”
丁祥福命令。
此刻,胡天健正要出场表演《抓地主》,丁祥福看见了,连忙说:“你等等,问问胡天健同学。”
方果亲把胡天健叫过来,丁祥福问:“胡天健同学,还有几个节目?”
“丁书记,还有四个节目。”
“这么多,”
丁祥福自言自语,“社员群众注意力不集中了……”
“丁书记,要不,就让社员群众蹲下看表演,这几个节目都是批判五类份子的,社员群众蹲下休息看也可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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