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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她,不放过每一寸细节,设想着自己究竟错过了她多少个春夏秋冬,多少的喜怒哀乐。
最后天终于亮了。
陶诗被下楼来的祝嘉发现,惊醒之后赶紧跑回公寓,却又被祁行扛在肩上强行掳走。
她拼命挣扎,“放我下来!”
祁行微微一笑,神色如常地告诉她:“陶诗,我就爱你这死不认输的性子。”
他一路把她扛进车里,然后飞快地开车离去,最后停在了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店外面。
又一次,他把她抱进了酒店,一路目不斜视地带她回到他的房间。
陶诗挣扎着想跑,他就死死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去浴室放水。
“祁行,你这是在干什么?
禁锢我的人身自由?”
她忍不住对他大吼。
“挨饿受冻一晚上,你先泡个热水澡。”
他头也不回地伸手探水温。
“要你管!”
“那么多年都管过来了,现在要我不管你了,抱歉,做不到。”
陶诗语塞。
最后,他终于放开她的手,走到浴室门口才回头对她说:“我在外面等你。”
他深深地望进她眼底,一如多年前的很多夜里,他为她讲完故事离开房间,总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那时候她不曾领悟到这样的温柔有多么无声无息又惊心动魄的力量,而今……总算明白了。
就好像是染了毒瘾一样,这种温柔可以溺死人,叫人活过来又死过去。
她忽然间沉默了,看他关好门后,慢慢地褪去衣物,把自己埋进了温热的浴缸里。
很多纷繁芜杂的念头一闪而过,最后只剩下一种忧愁和一种喜悦。
喜的是终于与他重逢,忧的是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孑然一身的祁行。
她问自己:她真的有龌龊到愿意当小三的地步吗?
理智告诉她,那是令人唾弃的。
可内心却始终有一种冲动,要她不顾一切再一次拥有他,或者被他拥有。
然而二十分钟的时间过去,当她终于从逐渐变冷的浴缸里走出来之后,终于匆匆穿好衣服,恢复了平静。
她安然走进客厅,对坐在沙发上打盹的祁行说:“祁先生,多谢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祁行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祁先生?
你这么变化无常真的好吗?”
“不叫你祁先生,那要叫你什么?”
陶诗在衣袖里握紧了拳头,“祁太太大概也希望听见我这么称呼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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