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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陶诗在挣扎。
“你看!
那个人又骚扰她了!”
我想要拉着陆瑾言倒回去帮忙。
“祝嘉。”
陆瑾言一把拉住我,叹口气,“你觉得她要是真的想挣脱开来,会缺这点力气吗?”
我一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远处,陶诗仍然在“不太激烈”
地与那个男人抗衡着,不管是神情也好,动作也好,我知道以她的脾气,如果真的要挣脱开来,不会一直这么苦苦纠缠。
再联想到刚才她与那个男人相互依偎的场景,哪怕是熟睡中,也不会对自己不放心的人卸下心防吧?
我顿住了脚步,看见她极不情愿地被那个男人拥入怀里。
身后,陆瑾言也拉住了我的手,“走吧,祝嘉。”
雪停了,一轮暖阳挂在天上,地上是松松软软的积雪,在阳光照耀下发出炫目的光。
时间尚早,我们可以慢慢地朝学校走去。
陆瑾言在广场旁边的咖啡店买了两杯咖啡和一根长棍面包,而我应他的要求站在店外等候,踮着脚尖看他在挤满上班族的咖啡馆里挣扎着。
他像是所有的普通男人一样,高声与店员对话,哪怕穿着黑色大衣的背影挺拔修长,侧脸英俊干净,可这样的他前所未有的真实,像是完完全全融入了我的人生。
他弯腰去接过两杯咖啡和面包,然后艰难地从人群里挤出来,对上我的视线时微微一笑,终于在踏出围城后松了口气,“好挤。”
一些氤氲的白色雾气与他的话音一起漂浮而出,他对我笑着,唇色干净润泽,犹如枝头盛放的红杏。
我的心脏忽然间莫名地一阵紧缩,为这个寒冬里久违的暖意,为这个分别半年却依然对我影响力不减的男人。
我接过咖啡,小小地啜了一口,咖啡与牛奶混合的香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宛若淡淡的暗香,悠长绵延。
他把面包凑到我嘴边,笑眯眯地等我咬一口。
我也不客气,一口咬了个缺,然后又喝了一口咖啡。
清晨的薄雾里,我们就这样慢慢地走着。
好像人生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去担忧。
好像这样走着,一不小心就会走到地久天长。
校园大门近在眼前的时候,我终于开口问陆瑾言:“你会在法国待多久?”
“一周。”
我掰着指头算算,他约莫只剩下两日了。
心情忽然间又不美好起来。
他揉揉我的头发,“怎么了,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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