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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早已对疼痛麻木,他以为自己纵然再被虐上十五年也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当初那种疼到想死的感觉……
到底,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以为。
“你说什么?”
思悠闻言满目通红咬牙切齿的沉声道。
寒墨已然疼的神智不清,哪还听的清他在说什么?
多年的痛觉感官麻木之后,疼痛敏感度再次出现,此时回味起当初的感觉自然更加苦不堪言。
“你找死!”
思悠一字一句低吼而出。
寒墨煽动了下嘴唇,却终究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也不知是因为疼的头脑中一片空白,还是因为疼的喉咙发不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手腕处的灼烧感已然弥漫到胳膊。
寒墨自进来以后一直低垂着头,隐藏了自己脸上痛苦的表情。
上齿紧紧咬住下唇,死死压抑住随时都有可能脱口而出的呻吟。
冷汗自额头流下,最后于下巴滴落,空余地上一片湿迹。
人可以疼的头脑迷糊,也可以疼的无法分辨此时的情况,却一定不能让自己的脆弱流露出来。
自从在那地牢潜意识里便是如此,现如今寒墨自己也分不清这究竟到底是性格使然,亦或是习惯造成的身体本能。
或许是两样都有吧。
先有一,才有二,最后两种原因结合,导致这种潜意识越发深入。
打斗声?
时有时无……断断续续……
就好像幻觉一般。
但是仅存的理智告诉寒墨,这绝对不是幻觉!
心瞬间沉入谷底。
到底还是来了!
怎么可以?他还没来得及复仇,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
不行!
寒墨挣扎着想要凝起精神,思索着逃走的方法,却终究是无半丝效果。
打斗声陡然停止了……
昏迷前一瞬间,好似有人抱住了自己?是谁?
悠悠转醒,入目则是纯白的屋顶,手上的锁链并未取掉,随着寒墨的行动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金属碰撞声,放佛在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不疼了?
寒墨想要抬起手察看伤势,却发现完全感知不到右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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