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时船上枪声也渐渐稀落下来,海面上
倭贼已经寥寥无几,徐世昌忽然心中一动,抬手喝令火。萧然奇道:“这是为何?”徐世昌笑笑不答,脱去长衫,只穿了一见对襟搭膊,脱了鞋子扎紧裤脚,走到船舷边,一个猛子扎入海中。
这家伙自小在船上长大,水性极好,游起来并不像别人一样轮动胳膊水花翻滚,而是只露出半个脑袋,身子蜿蜒如蛇一般静悄悄的贴着水面疾行,甚至连水花都没有,速度却是快得令人咋舌。弟兄们看了,登时连天价喝起彩来。
徐世昌游到两个正拼命扑腾的倭贼身边,伸开双臂,将那两人左右夹在肋下,一路踩水游了回来。他中等偏瘦地身材,但是托着两人却轻飘飘的毫不费力。盛左等人忙垂下绳子将他们吊了上来,徐世昌一抹脸上水珠,冲萧然笑道:“大人,现成的便宜就在眼前,有道是不义之财,天命取之啊!”“啊,原来如此!”萧然登时醒悟。但凡海盗,多盘踞海上荒岛,成年累月的到处劫掠,估摸着那海盗窝里已经不知积攒了多少财宝。当下大喜,道:“可不是么,反正是不义之财,不拿白不拿。不过”沉吟了一下,又道:“我猜那海盗窝里,一定是重兵布防。你看咱们这些个旱鸭子,能打的过么?”
徐世昌道:“这片海面我还算熟悉,大股的海盗只有两三支,我基本认得。咱们碰上地这一股,估计规模不会太大,我看他们留在窝里的船只兵力,应该不会很多,等回头问问这两个俘虏就清楚了。”
又有发财的机会了,萧然兴奋的两眼发光。不过现在主要的事情还是出征日本,海盗的事情大可等返航的时候搂草打兔子。盛左将那两个倭贼挑了手筋脚筋,丢入船舱看押起来。剩下的在海面上挣扎地幸存者,全部乱枪打死。
大概是血水太多的缘故,海水的眼色都有些便暗了,海面上到处都是漂浮的尸体跟破碎地船板。萧然不无惋惜的道:“只可惜了倭贼的那三条大船,要是能落在咱们手里就好了!”
这就是典型的贪心不足蛇吞象。徐世昌只有苦笑,心说平日里总听弟兄们私下里议论,说咱大人是典型的财迷,看见什么就想抢什么,看来这话是一点没说错啊!当下道:“大人不知,走海有个规矩,就算夺了别人的船,大都也是要炸沉的。”
萧然奇道:“这却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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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道:“的卢虽是名驹,终有防主之虞,这船就好比马一样,性子驯不过来,多半也会防主的。要是马还罢了,大不了跌一跤;要是船的话,那可就要赔上人命了!”
这一番话,大抵有些迷信的色彩,不过萧然听在耳中,心里却是一动:马、船如此,军队不也是同样的道理么?曾国藩上回给朝廷上了折子,拟呈购置洋人铁甲舰,准备组建新式水师,自己是一心想支持他的。但是现在想来,既然是朝廷花银子,为什么不把这支力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而要让别人去支配?
徐世昌见萧然半晌不说话,一阵紧张,呐呐的道:“大人,属下可有说错什么话么?”
萧然回过神来,心说组建水师之事,可也不必忙于一时,待征倭成功之后再计划不迟。忙道:“不,不,你说的很好。徐大哥,今天跟倭贼的这一仗,你算是立了首功一件。说实话,我真没有想到咱们这群旱鸭子中,竟然会有你这样的水上悍将!”顿了一顿,道:“徐大哥,你看咱们大概还有多久能够登陆?”
徐世昌对这一带海域了然于胸,也不用看海图,自信的道:“三天!最多三天,我有把握赶到若狭湾。”
海上残敌清理已毕,重新拉帆起锚,向隐岐岛进发。此时天气已然转暖,烈日炎炎,萧然敞开衣襟,伫立船头,吹了凉爽的海风,甚是惬意。徐世昌忽然道:“咦,大人胸前佩的这颗珠子真是好看,我还真是很少看到这种蓝色的珠子呐。”
“啊!”萧然猛吃一惊,低头看去,只见胸前佩戴的那颗玉龙珠,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深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