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说是这么说,曹时初在之后的几天里,还是稍微注意了些,她作为一个稳婆兼女医,既没有家人,又没有田地商铺等财产,即使那婆子的主子想报复她,也没办法。
但如果那幕后之人够心狠手辣,那就很可能从她的病人身上下手,比如弄死几个病人,就谎称是她治死的,然后让人来闹事,让官府把她抓去坐牢……
不过曹时初等了十多天,都没等来这等手段对付她,日子过得风平浪静的,她都恍惚以为那次的事从来没发生过了。
就在曹时初以为事情就那样过去,没有后续了,却没想到,就在一天晚上,大家都入睡了,她家的院门就被人敲响了。
因为以前有过产妇半夜生产来找曹时初的情况,所以这回曹时初也以为是接生的事。
却没想到,等知春开了门,就闯进来好几个陌生的人,哗啦啦的有男有女,当头两个人衣着不凡,像是主子,只是那男主子却带着唯帽,一副不让人看清容貌的架势。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知春吓坏了,以为是坏人,慌张地问。
“求医之人!你们不是让求医的人亲自上门才肯收?我们这不就来了?!”当前那衣着富贵的年轻女子咬着牙说道。
知春顿时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误会了,连忙说:“那你们赶紧进来吧!”
曹时初这时候已经换好衣服拿了医药箱出来了,刚要问知春、知夏准备好了没有,就看见知春带着好几个人进来。
“怎么回事?”曹时初皱着眉头看着这几个打扮得奇奇怪怪的人。
“师父,他们说是来求医的。”知春连忙回答。
“求医?怎么不在白天来?大晚上的扰人清梦!”曹时初不悦地说道。
“我们倒是想白天来,那不是你这儿生意繁忙,白天都有很多人上门来求诊吗?”那衣着富贵的女子阴阳怪气地说道,“时娘子只有晚上是清静的,那我们不就得晚上来求诊吗?”
曹时初刚入睡就被人吵醒,心情可不好,又被她这么嘲讽,顿时就不耐烦地说:“有什么病就快说,别浪费我时间,再浪费我就把你们赶出去。”
那女人顿时一噎,到底知道是求人看病的,便只好让身后几个人出去,守在院门外,然后才对曹时初道:“你让你这两个丫鬟也下去,我们待会儿要说的病情不能让人知道。”
曹时初翻了个白眼让知春和知夏出去回避了。
那女人这才对她身旁戴着唯帽的男子道:“夫君,你赶紧让她看看,反正你看了那么多大夫都没看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她试试了。”
那男子一开口,说的却不是他自己的病情,而是问:“这位……夫人,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曹时初顿时脸就冷下来了,刚要开口讽刺几句,但他妻子就猛地发飙了,骂那男子道:“荀修!你都起不来了还有心思惦记美、色?我看你那病还是别治了,省得治好了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