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顿哗笑,也没再追问,又举起了酒杯畅饮。我跑进洗手间清理着堆满了烟蒂的烟灰缸,几个脏杯子,水声哗哗的响着,外面的哄笑声,敬酒声,歌声,一片嘈杂。苦笑着感叹人生真的差别,他们一个晚上挥霍几千上万,我两三个月的工资,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此刻,他们坐着,我站着,他们吃喝着,我在旁边看着;不平等是这样的露骨。再想想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或许我又太幸福了。那谁不是说“活着一天,就是有福气,就该珍惜。当我哭泣我没有鞋子穿的时候,我发现有人却没有脚。”
人啊,真不是一般的纠结……
双手享受着温水的抚摸,心里又有了丝平和……
这些男人可真能抽烟!才几个小时,都换了四五次烟缸了,肺可受得了?服务到位的又拿了两个干净的给换上,正待转身,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妹子,来,陪哥几个掷会儿色子。”
“啊?这,玩这个我技术很差的。待会你们铁定会郁闷。”抽出手,我心里盘算着,今晚师傅不在,我可不能再被灌倒了,到时连个收尾的人都没。
“不郁闷不郁闷,你不陪我们玩,我们才郁闷呢,来,来来,别婆妈了。”又有人不依不饶的附和,声音可真大。一屋子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了,程某人也停止了跟身边一男子的低头交语,看着我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旁的几个男人对视了一下,似乎明白他没有反对之意,拉着我就往沙发上做,色子就开点了。
看来我是在劫难逃了,硬着头皮哆嗦着应战,暗地里祈祷老天发发慈悲,让我走回狗屎运,少输几盘吧。
老天应该是打瞌睡去了!不然怎么六盘下来,我竟输了四盘!四杯酒下肚,肚子已经有点发烧,老窖啊,烈酒啊。照这架式下去,我还不得死在这里?
他们也真****,放着这高档的酒不好好品味,竟拿来为难我一小女子,看着我技术差,竟不郁闷,反而更兴奋了。更让人郁闷的是,在旁边玩色子的,唱歌的,喝酒的竟都围了过来。我越来越不敢瞎蒙点了,害怕一开口就错,一开口就要喝酒,能拖就拖吧。程某人也转过来了,下意识的想向他求救,他的手机却见鬼的响起,并快速的离开了包厢,看来,天要亡我啊!
“快点快点,到你了啊。”又在催促,我索性心一横,猜也不猜了,反正我也没那个头脑,想到哪个点就叫哪个,瞎蒙吧。
五盘下来,我又全盘皆输,可见瞎蒙也是需要运气的,可见临时抱佛脚是不够靠谱的,可见,我真够倒霉的!看着积下的五杯白酒,磨磨蹭蹭的干掉了两杯,面对剩下的我困难的咽了咽口水,肚子里火燎般的难受,我想我是到了极限了,“大哥,可以换成红酒么?”
“妹子,这可不好吧,混合酒喝着可不比这白酒难受噢,你可想清楚了。”
也是,已经几杯白酒下肚了,再混上两杯红酒,待会我那一向不甚强健的肠胃不出问题才怪……
“要不,我给您几位唱歌吧?这酒,我真喝不下了,待会铁定会出事的……”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门在这时开了,一声带着不敢置信的“谭哥”,把他们的视线都给吸引了过去。我暗自庆幸此人的出现,宛若我的救兵啊,成功的让我被这帮大爷忽视。
一伙人立马站了起来。“黑哥”很惊喜的迎了上去,“谭哥,来了啊……嘿嘿,我都不敢想你会来。”
谭哥?不会这么巧吧?被几个大汉挡住了视线,但隐约可以瞧见一点黑色,无法确定是不是那个“谭哥”。回过神来,我有点紧张了。
程某人的声音却响起,“黑子啊,让谭哥进去坐啊,别一个劲的‘嘿嘿’笑啊。”带着笑意,众人顿时分开一条道,“黑哥”摸着寸头,又是“嘿嘿”的笑着,黝黑的脸面上竟有些红色,“嗨,我黑子一高兴就这样,今儿谈哥给面子,黑子我高兴啊……”
没有任何响应的声音响起,我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傻傻的站在那里,垂着手低着头看着脚尖。
“脚下有金子?”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我的心立刻透心凉。而其他人估计都愣忒了。
我没骨气的慢慢抬起了头,入目是黑色的西装裤,及膝的黑风衣,棕色的围巾,手里握着黑色的皮包,熟悉的衣着……我不敢再往上看了,害怕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低下头的一瞥,发现他的皮靴子上竟有不少的泥尘,配着一身的高档次着装,显得有点儿异样。
“金子跑到我脚下了?”再度开口,语调已经扬起,说不出是不满还是怎样。周围的人大概在琢磨我跟他的关系,一个个的都没开口,只有液晶电视上放着还未唱完的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他应该也不便再开口,最终打破死寂的还是程某人。“诶,都愣着干嘛,坐啊,继续玩啊,你们刚玩到哪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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