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连请来简荣坐镇的招走使出来了,只怕让梁大人点头,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说起固执谨慎的梁让,王德福默然无语,楚南则是若有所思。
…………………………………………………………………………………………梁让也不好过,这些曰子心神憔悴的厉害,张家蠢蠢欲动不说,自己手下的楚南、王德福好像也在谋划什么,幸好江岳搬来了简荣坐镇,京城又传来消息,说北伐已经要开始决战,自己再拖些曰子就好,至于以后的事,还是等着陛下吩咐吧。
梁让看了看联袂而来的楚南、王德福二人,轻声笑道:“二位一同前来,不知道有什么大事要禀报?”
王德福打量着梁让的神色,轻声道:“我们是来问问梁大人到底该如何处理合必升的案子,就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梁让皱眉,轻声道:“合必升的案子牵扯甚大,我们还是谨慎些好,而且我们手头的证据也不足,还是再查查看吧。”
楚南笑着说道:“梁大人,我觉得咱们手头的证据足够了,如果还要的话,就得去合必升找了。如魏四所说,合必升私下里和漠北的胡人、西北的外族都有往来,只要都察院能查下去,就能找到更有力的证据。”
梁让脸色有些不好看,这算是楚南和王德福二人的合伙逼宫么?语气淡淡的说道:“二位恐怕还不知道,如今在京城,以靖国公为首的诸多官员对我们很是不满,说我们办事不利,御下不严,扰乱地方,无故诬陷对大梁有大功的商家,已经多次请旨召回我等,重新派人审理江南的案子。”
楚南毫不意外,笑道:“梁大人也曾说过,都察院办的就是两头不讨好的差事,梁大人应该看开才对,也正是如此才说明我们触痛了一些人,说明我们差的方向是对的。”
梁让惊讶的看了看楚南,摇头笑道:“楚统领怕是不知道,这次和靖国公一起上书的有京城的几位大人,有杭州知府和苏州知府,甚至我听说,楚尚书也有意上书。”
楚南神色不变,淡淡道:“不管谁上书,在陛下没召回我等之前,我等就要继续查下去。下官再次请大人考虑一下我上次提过的方法,既然有些人已经跳出来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击一下?”
梁让看着悠闲的喝着茶的王德福,明白这算是默认支持楚南的法子,叹息道:“这法子过激了,我不会答应的。”
楚南笑笑,梁让的反应也在预料之中,如今外有简荣坐镇,内有楚南做急先锋,梁让的压力被分担了大半,眼看着就能回京去了,自然不想再惹出这等大麻烦来。
王德福终于舍得放下茶盏,轻声道:“梁大人是等着北伐大胜的消息么?那时候是个举国欢庆的曰子,怕是陛下就会召回我们了吧。”
梁让坦然点头道:“合必升在这里,张家也跑不了,反正什么时候都能查,何必去惹陛下不开心,给陛下添堵呢。如今简大人坐镇杭州,怕是也是打的这主意,二位既然明白,也就不要办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楚南犹豫一下,将张明旌送来的那封信递了上去,轻声道:“可是眼下有个机会,能一举将这案子办成铁案,让谁也挑不出错处来,只是看梁大人有没有这个魄力了。”
梁让看着手里的几页纸,脸色很差,盯着楚南问道:“这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又怎么知道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楚南却不回答,不动声色的说道:“梁大人不觉得这是个机会么?都察院有多久没办成一件像模像样的大案了,若是合必升的案子在梁大人手上办成了,都察院和大人的声望怕是都会提上很多。”
梁让神情纠结,犹豫了好久才将那信还给楚南,淡淡道:“办成了又如何,扳倒了合必升又如何?陛下谋划了这么些年才完成了北伐,本是举国欢庆的曰子你却要杀人,你觉得陛下会高兴?”
楚南毫不避让的看着梁让,说道:“大人不愿意惹这麻烦,不愿意让陛下不高兴。梁让不敢做的事情不如就让我做吧。”
梁让一脸的吃惊,看着一脸坚定的楚南和神色平静的王德福,艰难道:“你们要想好了,你们这是在拿自己的前程赌,不禁赌张家的势力,还在赌陛下的容忍度。”
王德福和楚南相视一笑,各自摇摇头。
梁让突然感觉自己有些老了,有些颓然的摆摆手,唤过门外的都察院官员,说道:“吩咐下去,本官突然身患重病,不能下床,以后都察院一切事务交与王…………不,交与楚统领管理。”
楚南看着梁让满是颓然却有种掩饰不住的轻松的背影,笑着对王德福说道:“王大人决定要和我一起赌么?”
王德福摘下头上的乌纱帽,拿在手中打量着,感叹道:“这顶帽子我戴了十几年,到今天才发现是这么难看。”
楚南大笑,目光已经看向北方,幽幽的说道:“北伐要开始决战了,南方也要开始刺刀见红了,希望这两场决战大梁都能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