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华蓥无语。
凤眸微抬起一抹疑惑,难道他平时留给慕华倾的印象,就是一副天生被甩的料子?
慕华倾似是看出慕华蓥隐有不悦,话锋一转,停止洗脑,转而安慰道:
“不过,四哥你被姑娘甩又不是第一次,所以也没什么可丢脸的。最多,我再替你赔些银子给那位姑娘?免得人家把你告上官府!”
慕华蓥凤眸一眯,眯出一丝笑意,泛着浅浅的危险。
温润如酒的声音,淡淡笑问:“华倾,你是不是很想回平烟渡?要不要我和古伯说一声?”
“古伯?打住!”
慕华倾握在手中的金核桃咔的一下停止声响。
他挥挥手,皱起眉额间少见的烦愠。
话语里含着少许暴躁:“四哥,他们毒派一向不安好心,我是坚决不会和他们往来的。就算是小雪,我也不打算理她。”
“小雪?你指寒雪?”
慕华蓥眉梢轻挑,惑然。
他几年不思女人,差点忘了,平烟渡里,还有一个‘声名满渡’的调皮小丫头。
慕华倾点点头,烦燥的端起酒壶,替自己斟了一杯。
提起那个小丫头,慕华倾的心,就会莫名燥的慌,烦乱不已。
慕华蓥忆起儿时一些趣事,饮着杯中酒酿,忽然道:
“你们小时候不是在一起玩的挺好?娘总说你打不过她,常常哭着跑回家。”
“咳!咳咳!!”
慕华倾猛的被酒呛了一口,伏在桌上,不停闷咳。
咳过之后,慕华倾情绪激动的为自己辩解:“哪、哪里?我、我那是让着她!让着她!”
“哈哈!”
慕华蓥扬唇轻笑,笑靥张扬。
完美的薄唇,淡然勾起一畔戏色。
“让着她?你确定,你让过她?如果让了,那为什么古伯要找娘打架?据说...是因为你把他家女儿的头发,给揪掉了?”
慕华蓥自斟一杯晶莹剔透的果子酒,笑着道出往事。
“呃...这个嘛,也不能次次都让着啊。四哥,你没看到那次,她把我头发都剃没了吗?我才是受害者!”
慕华倾话音一顿,皱着眉头,痛心痛肺,痛的满腔委屈。
他那小时候的凄惨经历,貌似,没有几个人,能够理解他!
“呵呵,你去找施害人,不就行了?”
慕华蓥话音微挑,凤眸里一派清淡。
慕华倾摇摇头,怀疑的看向慕华蓥,眯眸一笑,道:“四哥,我是傻瓜吗?干吗去找她自讨苦吃?”
慕华蓥不以为然的颔首,笑问:“是么?不过,古伯派人捎来消息,说寒雪那小丫头从渡里偷跑出来了。让你查查人在哪里。”
“什么?她跑出来了?为、为什么?”
慕华倾话音顿然提高,俊美的眸倏的变色,明显受惊不小。
慕华蓥淡声解释:“古伯信里的意思,是因为这些年,古伯母身体日渐不佳,小丫头出谷寻补药来了。”
“呵!寻药?她满世界溜达个什么?哪里的药,能有平烟渡的药好?”
一声轻呵,飘然逸出唇畔。
慕华倾头痛按额,坐在桌边困恼不已。
那个小丫头,他又不能不去见!
可是见了,又能怎样?
她早说过,不会与他一起身居谷外...
更何况?
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他身边女子不断,那个丫头,定会嫌弃他了...
哎,一定会的!
慕华倾自顾垂眸怅惘,没有发现慕华蓥凤眸微沉,一缕暗色,悄然漫上眉心。
慕华蓥语似琉璃,笑若酒醉,吟吟轻道:
“谷外好药,自是有的。华倾,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作为订聘之礼,送出去的那一颗,‘白藏血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