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红玉颇为纠结的,在内心里挣扎了一小会儿,终于给了慕华蓥一个比较贴切的答案,不太理解的问:
“慕哥哥救了我,那我就把慕哥哥当亲人一样看啊!所以,才把你唤做‘慕哥哥’的啊?这样的称呼,不好吗?
要是叫‘慕公子’的话,那显得多生分啊!”
“额...是这样?”
慕华蓥按住眉心的指,无奈的停下,思绪里的理智,输给了楼红玉一颗不染尘埃,清透无暇的少女之心。
楼红玉完全认真的点点头,大大的眼睛望在慕华蓥的身上,无声的眨巴眨巴,继续眨巴,眨巴。
“呵呵。”
慕华蓥彻底的无语了。
他抬起温润儒雅的眸,转而朝床榻的方向看去,唇畔勾起一丝轻浅的笑意,道:
“她胸前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你去给她换件干净的衣服。如果你能放心,我也不介意亲手来换!”
楼红玉迟疑的往榻上望了望,目光警惕的落在慕华蓥身上。
然后,她小心翼翼的从慕华蓥的面前,挪着小步移过去,一张樱红的小嘴上,碎碎的嘟囔着:
“我才不要把姐姐交给你换衣服咧。想吃我姐的豆腐?门都没有!”
“嗯,咳咳!”
慕华蓥被楼红玉一语生呛,惊险的差点没呛出内火来,心中莫名的惆怅了!
他在考虑,要不要提前把他与楼青玉之间,存有婚约的事情,告诉楼红玉。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省得楼红玉每天,像防着采花贼一样的,防着他!
还能免得他‘师出无名’,想与楼青玉接近一些,都没机会!
......
水衣跟随柳君行走进排屋,看到跪在床榻前未曾起身的黑瓴,急忙跪到黑瓴身边,伏身扣首,道:
“爷,是水衣一时疏忽,遗落了锁住明十一的钥匙,才会让明十一有机会出逃。此事与黑瓴无关,水衣请爷责罚!”
柳君行站在排屋支开的小窗前,手中白瑶玉扇轻轻摆着,眸内一缕褐色的眸光,缓缓落到水衣身上。
薄唇逸出的话语,轻浅如丝,却异乎寻常的冷厉:
“你们两个,知错了?”
黑瓴顶着脑门上磕出的一块深红色血痕,闷闷的往地上磕出一声重响,禀道:
“回爷,属下不该意图替水衣请责,来欺瞒爷,属下愿意领罚。
可属下只是觉得,水衣一介女子,身子软嫩的很,经不起爷的责罚。但属下皮糙肉厚,打几下也好得快。”
“呵呵,依你的意思,倒是我考虑的不周了?”
柳君行扬唇轻笑一声,冷厉的话音,寒如刀锋,刃口尤寒。
“属下不敢,请爷责罚!”
磕!
黑瓴的脑门,再一次磕在船板上。
船板受力过重,咔嚓一声裂开断缝,碎裂的木屑,戳在黑瓴的脑门上。
一股血迹,直顺着黑瓴的脑门,由上至下,如柱流淌。
柳君行扫了眼黑瓴染成一张腥红的脸,手中的白瑶玉扇,忽而停住,褐色的眸子里隐隐渗上一抹戏色,逸吐出口的薄语,音色清凉:
“黑瓴,你跟本湖主学的这出‘现学现演’的苦肉计,是不是演的差了点?不怕演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