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晨哈哈笑着看她的小动作,愉悦的放下裤管,下了床,拉她到临窗大炕上,木香和白术给两人盛了碗粥,服侍着两人用了早饭。
带莫逸晨去了早朝,叶轻离带着木香便去了库房,将她那些大大小小的匣子一股脑的翻了出来,唐妈妈见了不免唠叨了半天:“姨娘要找什么吩咐我就是,怎么好自己去翻,库房里都是灰土。”一面吩咐白芍和白术去打水给叶轻离。
叶轻离知道她是好意,对唐妈妈笑了笑:“有些东西你们不知道,就是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放在哪,还是自己找着快一点。”有很多草药还是娘亲留下来的,其中有几味比较珍贵的是娘亲在云南的时候得的。
唐妈妈闻言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看了半天,叹气这帮着叶轻离将那些小匣子搬进内室临窗的大炕上。
叶轻离跟着木香去净房梳洗了一番,换了件家常的素色小袄,坐在大炕上摆弄着匣子里的各种枝枝叶叶的。
唐妈妈一旁看着满脸的不置信,这,这些都是什么啊,叶姨娘还当宝贝似的收在箱笼里巴巴的从娘家带进了平南侯府,忍不住的腹诽着,叶姨娘真是个奇怪的人,府里的姨娘哪个不是喜欢金银首饰的,看自家的姨娘,平日也仅仅是带根簪子了事,太夫人和侯爷赏赐的那些价值不菲的首饰她不见欣喜,只是让人收在箱笼里,只有去太夫人或者夫人那里的时候才会翻出来戴一戴,还好姨娘在衣服上还是有些讲究的,想到这,不免叹了口气。
叶轻离却并不知道唐妈妈心底的想法,她正聚精会神的比对着这些药草,将一些要用到的放在一处,吩咐着木香和沉香帮着处理。
木香沉香是在她身边服侍很多年的,对于做这些事情习以为常,很快的,便将叶轻离交给他们的东西给收拾停当。
太夫人带着桂妈妈来了。
叶轻离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出去,她不觉得惊讶,似乎早就料到太夫人会过来,太夫人见她的神色平静,举止沉稳大方,心底暗暗点头,这样的叶轻离她感到欣慰,更是为自己当初的坚持感到欣喜。
“在忙活什么?”太夫人看到炕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笑着问道。
木香见了忙上前,将大炕收拾干净,叶轻离扶了太夫人坐下,笑道:“清理些杂物。”
太夫人颌首,看了眼桂妈妈,桂妈妈心领神会,眼神瞄了一眼一旁的唐妈妈、木香沉香,几人都是心思巧的人,见状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鱼贯着跟着桂妈妈出了内室。
见屋里只剩下太夫人和自己,叶轻离了然了太夫人的来意,却暗自佩服太夫人沉得住气,尽管满心的担忧,却能做到云淡风清,面不改色,起身给太夫人沏了一杯茶,笑着问道:“太夫人是在担心?”
太夫人接了茶叹了口气:“侯爷是必须要离开朝廷的,为了大皇子,为了皇后,更是为了莫家。”
上次在大国寺的时候,叶轻离听到过莫逸晨和弘智的谈话,她大致上就已经了解了一些,如今听见太夫人的话,她很能明白莫逸晨在朝中所处的境地,想到莫逸晨那张刚毅的俊彦,那健壮的身躯,所背负的是怎样的一份责任,而太夫人对自己的这样的态度,说明了什么?是想自己能够跟莫逸晨共同来承担吗?叶轻离看了面前这位神态端详的妇人,她凭什么就认定自己就是哪个可以跟她儿子一起被负重责的人?她又凭什么就能认定自己就会愿意承担这样的一份责任?是啊,自从决定嫁给平南候做妾室,自己就已经别无选择了不是吗?叶轻离不由失笑,自己这算不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叹了口气,叶轻离低声道:“太夫人放心吧,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做。”
太夫人闻言,松了口气:“这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
叶轻离淡淡的笑了笑:“我对朝中的事不感兴趣,我也只是想过安稳的生活。”她自我安慰的说了一句,可是现在的她却不能确定,自己想要的这份安稳,会得到吗?
太夫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叶轻离,发现她眼底闪过的一丝落寞,怔楞了一下,惊讶的发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也不过是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她却从来没有当她是个孩子,是不是自己太过迫切了些,想到还在早朝的儿子,心里有暗暗的担忧起来。
门外桂妈妈匆匆的走了进来:“太夫人,不好了,侯爷在朝堂上晕倒了。”
太夫人和叶轻离对视了一眼,是时候了,一瞬间,太夫人已慌忙的问道:“怎么回事?”语气里有些迫切,人已经慌忙的向外面走去。
桂妈妈忙上前搀了她:“是外院的管事进来传的话,说是正在朝堂上议事的时候,侯爷突然腿痛的昏倒了,现在人在朝房,宫里的太医都被皇上叫了去,黎王爷让侯爷身边的小厮林羽来府里报信。”
叶轻离将两人送出了房门,她在太夫人耳边低低的说:“我在准备些草药,等侯爷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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