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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刀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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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奇的童年非常幸福,爸爸是船长,妈妈是舞滔演员。爸爸的船很古老,是一艘清朝遗留下来的“火轮”太后号,据说,是当年英国人赠给西太后的邮船。长得和泰坦尼克一样,垂直的船首,布满铆钉的船舷,粗大的烟囱总是冒着浓浓的烟。小时候妈妈总带着奇在码头上等侯,当天边的海平线上出现一股黑烟时,妈妈的脸便会出现笑意,奇觉得这时的妈妈很好看,海凤吹来把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凸现出妈妈优美的曲线,惹得码头上的叔叔们目光怪怪的,奇忍不住想着,自己长大也会不会这样。

    有一天,妈妈有演出,奇自己跑到码头去等爸爸,爸爸的船早就泊在了那里,烟囱早就不再冒烟了,码头上围满了人。待奇拨开人群挤到太后号旁才知道,爸爸靠岸后,夹着公文包过栈桥时,一个浪头打来,栈桥一晃,爸爸伸开两臂稳定重心时,腋下的公文包掉下了海。这会儿,潜水员正在水下打捞呢。

    爸爸说包里有一份船籍证书,很重要的。

    所有的目光都关注着水面,水面柔波荡漾,爸爸说:“该上来了,否则气瓶空了。”

    奇问:“气瓶空了怎样?”

    爸爸说:“气瓶空了叔叔就不能呼吸了。”

    奇心一紧,抓紧了爸爸的手,爸爸的手上有汗。

    “哗”的,水面上冒出一串气泡,又归于寂静,所有人都在屏息注目,爸爸向潜水助理发出拉救助绳的指令,助理迅速收拢救助绳,片刻后,潜水员被拽到了水面,他摘下口呼吸器说:“我己经看到了,再晚拉一分钟,就抓住了。”

    爸爸说:“你看一下气压表。”说着伸手把潜水员拉上岸。

    潜水员回头一看气瓶上的压力表惊叫了声:“我的妈呀!”

    我凑过去一看,指针指在0字上。

    潜水员说:“船长,我记住了位置,再下去一准拿上来。”

    爸爸说:“库存气瓶都是空的,现充气也来不及,再说天色也晚了,算了吧!明天再说吧。”

    潜水员解开气瓶背带说:“等一夜?海流不定把包冲哪儿去呢。这是咱闺女奇吧?”他的湿手落在奇的头上,发束根部的蝴蝶结上湿了一片。一脱清新的海的气息涌入奇的鼻腔。

    爸爸笑道:“小子,说什么呢?别乱了辈份。奇,叫哥哥。他叫风。这是个让船员们最讨厌的名字。”周围的人都笑了。

    奇没笑,弯腰抚摸挂在风膝下胫骨外侧那把好看的水手刀。那刀柄很漂亮,银色的柄饰在夕阳的光中抖动着玟色的辉,奇真想解开系在刀柄上的扣带,抽出来看看那刀。

    风的膝一曲一直,真的象风一样扑向大海,溅起的水花是紫罗兰色的,水面泛起的涟漪久久不散。

    爸爸把奇揽在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

    奇小声地说:“爸,您也有那刀吗?”

    爸爸看着十五岁的女儿“你喜欢?”

    奇点点头,爸爸说:“我给你搞一把。”

    风终于把爸爸的公文包摸了上来。码头上的人们一片狂呼。

    这一刻奇觉得风好风光。

    爸爸咐在风的耳边低语,风点了点头,弯腰解下腿上的水手刀,递给了奇。奇接过来,打开扣带,抽刀出鞘,月光般的刀面能映出她的睫毛。

    风说:“这是把芬兰匕首,是我从一艘外国沉船上拣到的,你爸总说沉船上的玩艺儿不吉利,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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